“大哥,請收下小弟們的膝蓋。”
未灼灼瞥見,那幾個頂著一頭比枯草還枯的雜毛,雙手抱拳作勢就要雙膝而跪。
她偏了偏嘴,頭疼得緊:“我腿沒斷,不需要。”
又瞧見他們幾個愣怔當場,語氣冷了幾分:“還杵著幹什麼?收拾垃圾去,收拾完各回各家。”
他們聽了瞬間回過神,一邊“啊哦哦”的應,一邊手腳麻利忙不迭的去把垃圾桶扶起擺正。
“你手怎麼了?”未灼灼看著童橙寶把手縮進長袖衣裏,然後緊緊地裹住,不禁蹙眉問道。
童橙寶傻笑:“這可是被偶像握過的手,不能讓它被雨淋、被空氣吹散了熱度。”
至於嗎?
不就是握了一下嗎。
未灼灼瞪目結舌,訝然道:“當國寶供著啊?你不打算洗手吃飯了嗎?”
童橙寶:“等氣味沒了再洗。”
“什麼氣味?”
“偶像的氣味。”
“……”
未灼灼嘴角抽了一下,真特麼奇葩,才握了幾秒不到就有氣味了?難不成江門舟的手上噴了香水??
“你到底是喜歡江門舟還是喜歡末子?”未灼灼很好奇。
看她對周末和江門舟的上心和熱情度來看,感覺都差不多啊。
童橙寶聽了笑盈盈:“對門舟男神是偶像和迷妹間的崇拜,對周周是男女之間的愛。”
未灼灼眼睫顫了顫,未置一詞。
她還沒有像童橙寶那樣那麼強烈的去愛過一個人,對千冥夜她不知道是不是深愛,但喜歡還是有的。
她就是覺得他好看,好看到想占為己有。
她承認她確實是有點膚淺,但作為一個資深顏控的她來說難自控。
莫不是她這個顏控症,已經病入膏肓?
接下來的兩天,未灼灼不知道顏控這個是不是已經病入膏肓。
但,她的嗜睡症屬實病入膏肓沒跑了。
……
“兄弟,聽說你腿斷了?”西裏維那個蹙腳的普通話,在話筒那邊咋咋乎乎的。
未灼灼把手機從耳朵拿開了一點,她低垂眉眼看著吊在床上,打著厚厚一層石膏的左腳。
滿臉無語,並且想破口大罵。
“隻、是、骨、折,沒!斷。”她壓製著胸膛中猶如燃燒了一團烈火的怒氣,聲音從牙縫裏一字一頓的擠出來。
西裏維半懂半懵的“哦”了一聲,接著補充問:“不是都是一個意思的嗎?”
未灼灼:“……”
氣得那叫一個火冒三丈,牙癢癢。
她簡直跟這個家在穀域瑪沙,出門遍地滿是錢的銀毛人無法溝通。
“拉黑吧,咱倆的友誼就到這了。”未灼灼冷笑道。
頓了片刻,毅然決然的掛斷了電話。
末了,還能聽見西裏維那頭傳出來:“別呀,大不了我這個兄弟送一個腿給你好了。”
病房門被推開,登時走廊外噪噪雜雜,夾雜著對麵病房的哀嚎的痛哭聲吹過門,飄入到了未灼灼的耳膜。
“隔壁病房怎麼了?”未灼灼問著走進來穿著一身粉白色醫護服的護士。
“一位患有吸xuegui症患者剛才走了。”護士的神情很黯然,語氣幾乎也很惋惜。
未灼灼怔了一下,斂眸擺弄著手機,屏幕漆黑,沒有開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