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揚拍拍手起身:“那我去和前台說一聲,你好好睡。”
走到門口時,又有點不放心的回頭看了未灼灼一眼,折返了回來。
“你確定嗎?”謝揚再度問了她一遍。
未灼灼翻了翻身,美眸緊閉:“我看著像是說笑嗎?”
聽她這麼說,謝揚也不再沒什麼顧忌,施施然的走了出去關上門,又去把錢給續上,和前台的小姐姐交代了一聲,便打了個車回去。
未灼灼這一睡直接睡回到了愈醫院,還是倆護士姐姐把她給搖醒的。
這個場景轉換得太快,未灼灼氣憤得差點把醫院的樓頂給掀了,這破玩意就是在耍她玩似的,讓她去民國的意義到底何在?
看她吃苦頭,然後吃完了又讓她回來了?
偏偏她又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隻得認命的接受這一無厘頭的兩麵界。
童橙寶的電話在連番轟炸的響起,未灼灼歎息一聲,接了起來。
“未灼灼,你怎麼回事?”童橙寶中氣十足的高音在那頭尖銳的傳出來:“你昨晚夜不歸宿,給你打電話也不通,咋滴?發家致富去了?”
“飛黃騰達了,忘了我這個姐們兒了是吧?這要放在古元二三前,忘恩負義可是要剃發入道的。”
未灼灼:“……”
丫的,古元二三前哪有這門子規定的。
這女人真是溫柔起來,眼裏都能擠出來,但同時暴躁起來,也真的太嚇人了,不可小覷。
未灼灼斟句酌字的回道:“騰達個腦殼爆,我差點在另個世界回不來了。”
果不其然,童橙寶還是那句老話,暴喝出口甩給她:“有病就麻溜的去治,別來禍害我。”
怒吼完,“啪嗒”的把電話掛了。
未灼灼揉了揉在嗡嗡作響的耳朵,無語的在心裏嘖了一聲,這怎麼一個兩個都不信她說的話。
偏偏信她話的那些都不是人,並且比她還要有病。
未灼灼剛邁步踏出醫院的大門,就瞅見前方有倆人在向她走來,登時定睛一看,是“她”的那兩個徒兒,喬戈絡和太薄。
本來就黑著臉的未灼灼,看到他們時那臉色活像枯萎了的落葉,好不美麗。
“師父,您這是下班了呀。”太薄嬉皮笑臉的打著招呼,像沒看見未灼灼那此時宛如烏雲密布般的神色。
如果可以未灼灼想敲爆他的腦袋,讓他滾回他原本待著的地方去,之前還以為是個紳士儒雅的瞎子。
大爺的,結果竟然那是他裝出來的,現在一看到他就煩。
“嚴肅點,在師父麵前像什麼樣。”喬戈絡用手肘碰了太薄一下,示意他。
你們在我麵前已經沒有什麼樣可言了。未灼灼滿臉黑線的在心裏嘀咕道。
太薄撇了下嘴:“好的,大師兄。”
未灼灼猝不及防的嗤笑出聲,窩敲,大師兄?她還沙師弟呢。
太薄真的說到做到,全程站在喬戈絡的身側沒再嬉皮笑臉,板著個俊臉,那表情很像是上門來討債的。
那眼神整得未灼灼頭皮不由自主的有些發麻,這太薄真是端什麼模樣像什麼模樣。
未灼灼掩唇清咳了幾聲,而後負手而立,頗有幾分大佬的風範來,語調虛虛緩緩:“你們倆找為師是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