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諾頓時罷工不幹了,看未灼灼時的表情像被最信任的人給騙了一般。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對你來說應該是不是什麼大事,我先走了。”
阿米諾語氣平平,神態也淡淡。
未灼灼哭喪著臉,拉著他的衣袖,桃花眸淚眼汪汪:“哥,親大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他要是真走了,那她真的就嗝屁了。
什麼院不院長,說不定這是他們另一個看似平靜的陰謀詭計下的多端埋伏。
阿米諾不拍開未灼灼的手,也不再做出下一步動作,隻是靜靜地說:“我感覺你是在拿我消遣。”
隱藏得還挺深,連他都看不出來。
未灼灼深知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求生欲極強的立即解釋:“我真的不是他們的院長,隻是暫代過一段時間而已,天地良心你可要相信我啊諾諾。”
眾亡魂一聽,糾正:“院長你一直是我們的院長,不是暫代。”
未灼灼眼皮驟跳了跳,火氣飆升到頭頂,差點沒七竅生煙。
滾尼MMP的喔,有點眼力見沒有?
“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別圍在這轉。”未灼灼強忍怒意,擺擺手的揮散著他們。
也不知道那時的那幾個亡魂是哪幾個,看到她來了居然也沒有露麵,莫不是不想治了?
那敢情好,乖乖地按照藥來,慢是慢了點,但是應該沒什麼問題。
阿米諾:“放手,我還要回去吃泡麵。”
未灼灼驟時撒開了手,笑眯眯地凝視著阿米諾,再次解釋:“這醫院的院長是一個叫院卿的人開的,我隻是誤打誤撞進到這裏來打打雜,湊人數的。”
以上所述,全是她胡編亂造。
要問就問“未灼灼”去。
阿米諾反問,略顯咄咄逼人:
“就算是這樣,那他為什麼要用一個什麼都不會,並且還看不到去不到,除了三樓以下,其他以上樓層都不能到的人?”
未灼灼啞口無言……
這不是廢話嗎?!
她要是知道她此刻還會在這裏嗎?
未灼灼想破了頭皮也想不出個好理由來,幹巴巴地吐出了一句:“可能是看我天生正骨?”
阿米諾留給她一個利落幹脆的背影,話音輕飄飄地穿過空氣傳到未灼灼的耳中:“你可拉倒吧,你骨頭都錯位了。”
未灼灼真想罵髒話,可又想到不能破壞了形象,隻好憋憋屈屈的黑著臉跟著他出去。
此時六樓的一間病房裏,八個亡魂裏,有女有男有小孩,他們正襟危坐的看著前麵的人。
“都聽明白了嗎?”
院卿肩膀寬闊,腰背挺直,麵容威嚴的睨視著他們說道。
他們一一點頭,異口同聲:“明白。”
“去吧。”
隨著話音一落,他們也走了出去,走向了輪回之路。
院卿伸手捏了捏眉心,他就知道未灼灼現在很不靠譜,沒那麼大的本事還隨便的輕易允諾,知不知道做不到是要付出代價的。
和阿米諾不歡而散之後,未灼灼選擇留在了辦公室裏,支手托腮既思考又懷疑人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快接近了下午的三點。
那些東西應該不會來了吧?出不了院了他們會不會很失望?未灼灼心道。
她頗為畏懼,另一方麵又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