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壇主可不能被人給冤枉了,好查歹查也要給它查出來。
未灼灼摸著下巴,眼神若有所思。
紙醉一邊站著不動,安靜地看著她。
過了會兒,未灼灼開口:“把金迷叫醒。”
紙醉頷首應聲是,隨後目送著未灼灼上了樓層。
金迷被紙醉拍了好幾個大耳臉子,黑炭似的皮膚脫落著,登時哢哢哢作響,頗像是一種吃著幹脆薯片的聲音。
紙醉見拍不醒,直接上腳。
金迷一驚,飛快地坐起摸了摸自己塌癟了下去的半邊臉。
“紙醉,能不能別那麼躁暴?”
頓了頓,又覺得特委屈的嚷了起來:“知不知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他的這臉是沒什麼看頭,但也不是隨意就能讓人搞破壞的。
“不好意思,我不是君子。”紙醉攤手無辜狀:“還有,我用的是腳。”
無言以對的金迷:“…………”
晚飯過後,未灼灼徑直爬上了小區的天台,貓著身子在那蹲著趙忘川何時才從對麵的富豪區走出來。
可是上看下看,左等右等,風都把她的眼睛給吹到幹澀了,連個趙忘川的發梢都木有看到。
有人在後頭用手指頭戳了戳她的肩胛筋,她的目光依舊緊盯著對麵沒轉過頭來,隻是壓低聲音開口語氣頗有不耐煩:“迷子你點我後背幹什麼呢?上一邊玩去。”
奈何那人似是要和她唱反調,她的話剛一說完又在她的後背戳了戳,終是暴躁的一把拍開了那隻不安分的手。
罵罵咧咧的轉身回頭:“窩敲煩不煩啊,都說沒你什麼事了,先一邊玩兒去……”
咧咧的話音隨著看清眼前的人是誰時,立即戛然而止。
未灼灼心中的那些千言萬語,此刻都彙聚成了一句“臥|槽槽。”
大佬還是那個大佬,五官立體,線條分明,各種無死角。
好看如星辰的眸底,泛著迷人的危險。
“哎大佬……大佬晚上好哇~”未灼灼結結巴巴地故作矜持,裝著萌妹子一枚。
形象能挽回一點就挽回一點,畢竟天台上,男神前,形象還是要有的。
不過這夜黑風高的,大佬來這做什麼?
“走近一點。”
大佬聲調溫溫,眼神微涼。
且麵上無表情,未灼灼一時捉摸不透他的情緒,愣是半步也不敢往前挪。
她怕他把她像一隻雞一樣的拎起來,然後“轟”地一聲從天台上丟下去,砸得粉身碎骨。
美男誠可貴,大佬價更高,若為小命故,兩者皆可拋。
未灼灼哭哇哇:“不了不了,站這兒視野比較開闊。”
有點魔怔了這是,她現在感覺人人都有陰謀,誰誰都想暗算她,就算是大佬也得謹慎點。
千冥夜好看的眉毛微蹙:“灼兒這是嫌棄我?”
看她小腿悄悄地倒退著,還一臉驚恐地表情,都快要退到天台的邊沿了。
他長得很嚇人?
未灼灼眼皮一跳,咽了口唾沫:“沒有的事,大佬你純粹是想多了。”
千冥夜沒有答她的那句話,兀自說了一句:“過來。”
眉宇間流露出一抹不容抗拒之意。
“怎麼你自己不走過來?偏要讓我過去。”未灼灼急了起來,說話不經過過濾。
也就幾步路的距離,搞得像跟隔了一條長長的軌道一樣。
他不疾不徐地邁著步伐走過夜風,一步步走到未灼灼的麵前,而後緩緩地抬起一隻手。
未灼灼見狀登時抱頭,縮著身子:“大佬,別打我……我知錯也不會悔改的。”
意思大抵是,就算你揍了我,我也不會改掉對你不敬的那些話的。
手在半空中滯了一秒的大佬:“…………”
“我沒有要打你,夜裏涼,隻是想給你披上外套。”
好聽的笑聲自頭頂上響起。
未灼灼一愣,神情頗為尷尬,垂著頭小手無處安放。
他脫下身上的一件米色大衣,把她裹得隻剩下個毛茸茸的腦袋。
未灼灼:“…………”
大佬,你這是要把我活活給悶死啊?看我不爽就直說。未灼灼暗自在心裏翻著白眼。
他的手恰好蓋在她的眼睛上,顫動的睫毛掃在他的手心,有些癢癢的。
“仙男大佬,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未灼灼聲音隔著衣服悶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