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仿若是盤中餐,未灼灼仨人的目光齊唰唰地凝視著他。
在虎視眈眈的眼神下,不懂坐懷不亂。
一台靜默,偶爾互遞眼色,偶各懷心事。
“我說你們,這是什麼迷惑行為大賞。”右一綠扛不住先移開了視線,邊夾了一口菜吃邊蹙眉說道。
餘下的人也都抖動了下肩膀,收回了眼神。
“不懂,你師兄能有你這麼個師弟,算是死而無憾了。”右一綠又兀自開口,啄了一口酒,一臉笑意洋洋拍著不懂。
不懂被他拍得頭都要磕到石桌上了,錯身躲了下,右一綠的驟手拍了個寂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到了落日餘暉,可未灼灼幾人沒有一絲要動身離開的跡象。
相鄰的樓閣頂層上,星辰和不負幾人貓著身子觀察著那邊的亭台的情況,邊小聲探討著。
“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個男子看著有點眼熟?”
“哪個男子?”
不負麵帶嫌棄的瞥著衛生:“那裏麵除了西裏維還有哪個男子,穿黑色機車服的那個。”
衛生聞言哦了一聲:“染著綠色頭發的那個啊,可我不覺得眼熟啊。”
日月嗤之以鼻:“你還是去熟悉熟悉你的馬桶吧。”
衛生:“…………”
說事就說事,怎麼好端端的就攻擊到他的名號。
“那邊頂上有幾個小鬼頭,在偷偷摸摸的向我們望來。”未灼灼眼睛一瞥,隨即淡淡地回眸。
聞聲,西裏維看去了一眼:“是派裏的幾個其他小兄弟。”
接著站了起來,“走吧,我帶你們去今晚要住的地方看一下。”
這空房間多的是,隨便一挑都是空蕩蕩的。
未灼灼委實不想在這多待,可也沒法,誰讓天快黑了。
她倒是很想讓西裏維使用他的法力給她帶回小區去,關鍵是他沒了那銀閃閃的女朋友,啥都不是。
“西裏維,你可以用法力探一下一見在哪嗎?”
未灼灼一麵跟在身後走,一麵眼睛四處張望問道。
西裏維搖頭:“我之前試過了,沒找到在哪。”
要是找到了,他早就去拿回他的女朋友順勢把那光頭揍一頓,然後一身瀟灑的離去。
右一綠有些聽不懂他們之間的對話,什麼法不法力的?西裏維看著挺正常的一人啊。
等未灼灼他們走到沒影了以後,那幾個小鬼頭也不再躲躲藏藏,一腳搭在簷角上悠閑地晃著。
“不過……”不負越想越不對,嘀嘀咕咕著:“方才那個女人也有點眼熟,在哪見過來著呢……”
“什麼在哪見過?”
一道嚴肅的聲音從頭頂上響起,嚇得不負幾人一顫,連跳帶滾的從護欄上下來。
突然出現在身後的人,身材高大魁梧,穿著一襲淺藍色的舊長衫,眉宇間透著一股子的肅然之氣。
一頭禿得反光的頭頂,更是顯得他濃眉大眼。
“師……師兄………你怎麼在這?”
日月緊張的結巴了起來。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他反問。
不負:“師兄有人找你,他們一副來者不善的架勢。”
一見望向遠方眯了眯眼睛,負手在身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星辰見他不語,試探性的開口:“師兄要不要我們幾個去把他們轟出去?”
衛生也覺得這方案可行:“以免後患。”
隻見他家師兄轉身一個暴栗敲過去:“什麼後什麼患?記住了,他們要是問起我,就說不知道就行。”
幾人牢牢記在心:“師兄大可放心,我們的嘴可是比那衣服還要嚴實。”
一邊眼神不由自主地往一見的衣衫瞄去,一邊拍著胸脯做保證。
見狀,他滿意的點點頭,習慣性的摸了一把頭頂。
“記住,師兄今晚沒回來過。”
說完人一溜的就不見了,也不知道去的是東西南北。
“不負,星辰,”對麵跑來一個急急慌慌的身影,語氣也帶著焦急萬分之色:“夜長他又夢遊了。”
幾人見怪不怪的,淡淡地說道:“他夢遊又不是一兩次了何須大驚小怪。”
話說,這才幾點啊就又開始夢遊了。
三年又急急地說:“夜長他……他……夢遊去西裏維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