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塵笑,回道::“好啊。”
未灼灼詫異的看著他,都問不問一下去哪的麼?
她不抱希望他能老老實實地跟她去,誰想他欣然點頭了,這反轉讓她一時半會有點難以接受啊。
才剛踏進愈醫院的大門,院卿一步並三步的走路帶風一般奔到他們跟前,神色急迫。
“看你這一副火燒眉毛的表情,怎麼?”未灼灼努嘴問:“醫院終於快要倒閉了?”
“放心,不會有那一天。”
院卿話是說給未灼灼聽的,但眼睛是看著衍塵說的。
未灼灼頗為失望的歎息一聲,眼眸一轉:“人我帶到了,閑雜人等的我就先撤了。”
留在這除了不是和空白四壁的牆壁麵對麵,就是無聊到讓人覺得活著沒什麼意思。
要不去找閻爺和卜心玩一玩?
“撤什麼撤,需要你的幫忙。”
院卿那被飄逸的碎發覆蓋著的雙眉微蹙,輕叱一聲道。
聞聲,未灼灼和衍塵眼睛一齊轉向院卿,隨後,未灼灼的目光又移到衍塵。
衍塵眸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一閃而過,薄厚適中的唇角勾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
“沒事,他亂說的,未小姐你回去吧。”
未灼灼滿臉錯愕的看著那倆人,一個將濃眉蹙得可以夾死蒼蠅,一個眉梢眼角都含著笑意。
如今這倆的意見怎麼都反著來了,以前可都是院卿一直苦口婆心的勸著衍塵,現在論到那被勸的人良心未泯了。
頗有點不對盤啊這是。
“你倆有事就好好解決,別帶上我,我拒絕。”
一說完就想開溜,隻聞見身後傳來一道“咚”的聲響,是手掌劈在肩膀上的聲音。
未灼灼腳步猛然一頓,驚嚇地眨了眨下眼皮,回首便看見閉著眼睛的衍塵被院卿一手扶著。
這又是什麼迷惑行為大賞?
如果她分析得沒錯的話,剛才那陣輕響是出自院卿之手。
院卿歎了口氣,對未灼灼說:“跟我去地下室。”
未灼灼怯怯的問:“可以不去麼?”
院卿視線一瞟來:“你說呢。”
未灼灼:“…………”
他連衍塵都能給打暈了,要再不去,估計她自己也要“嚐嚐”他反複無常的敲暈。
還是那間地下室,各種藥罐子各種器材,也有各種她說不出名字的東西,仿佛專門都是為衍塵而準備的。
院卿把衍塵放靠在躺椅上,未灼灼也很隨意,懶散的直接一屁股坐在邊上的沙發上。
約莫幾分鍾後,搗搗鼓鼓著東西的院卿拿了個玻璃小瓶子給未灼灼。
未灼灼茫然不解的掃視一眼,“拿個空瓶子給我幹什麼?”
院卿言簡意賅:“抽血。”
“抽衍塵的血嗎?”
“你的。”
未灼灼猛地愣住,下一刻氣得一蹦三尺高,神色也變得異常冷若冰霜。
她的眼裏盡是烈烈的怒火,吼道:“今天還真是夠背的,挨了打,現在又有人莫名其妙地說要抽我的血?!”
去他的,豈是他說抽就能抽的。
還拿著瓶子的院卿:“…………”
院卿:“隻要2毫升就可以。”
未灼灼怒氣衝衝:“別說是2,是1都不行。”
又繼續著補充自己內心的疑問:“你要我的血幹什麼?”
莫不是給衍塵?反正都是血,他抽他的給衍塵不就行了嗎。
“自有用途。”
話音落下,抓過未灼灼的手指頭,所掠之處瞬地劃破了一個口子,鮮紅的血液頓時流溢了出來,他用瓶子接了進去。
“大爺的院卿,你這是在強迫。”
未灼灼眼眸盛怒綿延地瞪著院卿,那眼神好似要射出火花一樣。
手宛若被凍結了,又沉又麻,怎麼都動不了。
她火冒三丈,抬腳踢了過去。
院卿也剛好放開了她的手,蹙眉往後退了一步,未灼灼沒踢著。
“你可以出去了。”
院卿衝她擺擺手,拿著瓶子去瓶瓶罐罐的藥架上,往裏麵倒了好幾樣淡色液體。
未灼灼張口就想破口大罵,突然感覺到手指頭一疼低頭看了眼,發現那血還在源源不斷的飆出來。
院卿回頭看了下,扔了棉簽過來給她,又專心致誌的研究著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