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於寥青顯然被氣得不輕,一時急得話都說不出口。
接著聽裏的動靜應該是想上前打那個人,不過隨著便聽到人摔倒在地上的聲音。
摔倒的想來應該是於寥青,因為她又用著忿怒的語氣,幾乎是喊出來的:“好好的?我哥哥永遠都醒不過來了,這叫好好的?”
啪嚓——
是花瓶陶瓷之類的東西破碎在地所發出的巨大聲響。
也是奇怪得很,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了,於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沒個人聽見?
旋即,於寥青的聲音又斷斷續續的落入到未灼灼的耳中。
“我就是因為信你才敢和你賭,把我哥哥的命甚至是全部於家都交給了你,可你不信守承諾,似乎早一開始就是別有用心了啊。”
未灼灼心中一震,全部於家,是什麼意思?
於府什麼時候輪到於寥青來做主了?
所以現在這種情況下是:盟友不僅不按約定的來還反踩?
正聽得入神的未灼灼,肩膀突然被人按住,她反應極快的回頭不由分說一手掌劈過去。
還沒落下去就被人握住手腕。
周末壓低了聲音:“我。”
未灼灼無語,嫌棄的收回手。
然後兩個人一起靜靜地聽著於寥青和那個人的對話,隻是聽著聽著便沒了聲。
“誰在那?”那詭譎的聲音沙沙冷的開口,“出來!”
未灼灼和周末一動不動,夜裏下意識的對視一眼,盡管誰都看不見誰。
“讓我動手麼?”那人暗藏危險的口吻。
他們不確定那個人說的話是不是就是對他們說的,一時之間不敢輕舉妄動。
如若說的不是他們,他們就“不打自招”的自己走出去,那豈不是蠢到家了嗎。
頓時兩頭都靜了靜,空氣好似都凝固結成冰碴兒一樣,冷颼颼的。
未灼灼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嘩啦啦,伴隨著一陣陣倒塌的轟鳴聲,一整麵牆壁頃刻間轉化為塵土。
沒有了牆壁的阻隔,未灼灼和周末的樣貌也完全暴露在了對麵的人的麵前。
未灼灼:“……”
媽的,此人非尋常人,法術也還真不是蓋的。
於寥青不知道按了什麼開關,前一刻還處於黑暗中的房間,驟的燈光大亮。
“未灼灼?!你怎麼在這?”於寥青儼然也是看清了未灼灼,皺眉尖銳著聲音:“你偷聽我們的談話?!”
未灼灼故作一本正經人士狀:“不,我們是無意間聽到的,絕非有意偷聽。”
說話間,她的目光一直在那捂得嚴嚴實實的人身上打量,一身夜行衣,臉上的黑色軟麵具像是易容上去的麵皮般,緊貼著皮膚,令人無法看清真容分毫。
裝備挺齊全,一絲不苟。
周末和聲和氣地說道:“我們隻是路過,無意冒犯還請見諒。”
別慫,直接正麵剛啊騷年。
未灼灼聞言眼角直抽抽,路過還能路到於府裏邊來了?
神他媽的路過。
還是見機而跑吧,打不過逃跑還是可以的。
不過於寥青什麼時候和這種一看就是來者不善的人來往了??
事情越發的棘手了啊。未灼灼眸色暗了暗。
關鍵她不會法術,還隻是個可有可無的小炮灰一個。
於寥青看向周末眯了眯眼睛:“這不是周家的小公子嗎,怎麼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