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味當初選擇幹這一危險職業起,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雇主委托要殺的人,能殺掉那是證明他本事大,被傷他自認倒黴,被殺隻能說他技不如人。
百死一生,就看誰更高一籌。
“姐姐,委托我來的人隻是想讓你缺胳膊斷腿啥的,沒打算要你的命。”
百味這次很聽話的自個站了起來,清澈的雙眼和他略顯成熟的臉成了正比。
他當殺手三年以來,哪次人家來找他不都是很果斷的一句“把人處理幹淨”。
隻讓把人傷殘的,這還是他第一次接到這樣奇怪的任務要求。
未灼灼偏頭喔一聲,狐狸般的桃花眸微眯起,氣息染著危險:“這麼說,我還得感謝ta的不殺之恩?”
百味喉間一哽,聲若蚊蠅:“……不是。”
周末挨著百味,詢問:“你真的才十幾歲?”
“你不是調查過我麼,怎麼連這個也不知道。”
周末:“……”
眼神很鄙視的看著他是怎麼回事?
資料上麵什麼都查到了,就除了年齡沒有。
他揣測過,要麼二十五以上,五十以下,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個小孩子。
震碎了他的認知觀。
人狠戾,果然和年齡沒半毛錢關係。
未灼灼又折了回來,皺眉:“嘀嘀咕咕什麼,快走。”
必須先把他帶回去問個仔細,還以為隻有罔城虎視眈眈,殺機四伏。
沒想到路遠迢迢的A國,居然也有人在伺機而動。
可倒好,都直接派人來自己跟前了。
“站住,未灼灼,我於家豈是你能綁人的地方?!”
於寥青從大廳裏走出來,對未灼灼橫眉怒目。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突然“聽”的一聲,伸手不見五指的四周唰地亮堂了起來。
處於烏漆墨黑的壞境中久了,突如其來刺眼的光芒,幾人都頓時眯起眼,用手擋了擋眼睛。
稍微適應了下來,未灼灼環手抱臂,淡笑:“哦?這人是你們於家的人?”
於寥青聞言掃了眼百味,續而收回視線說道:“飯可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那與你與於家可幹。”未灼灼依舊笑,“我鬆綁不就行了嘛,出了於家大門再綁上。”
這樣就不算在她於家綁人了吧。
還有不是,那麼積極地攔住她幹什麼,真是鐵打的於寥青。
於寥青被她堵得啞口無言,隻得咬牙切齒的看他們大搖大擺的離去。
這未灼灼真的是哪哪都要摻一腳,哪哪都有她的身影,本來就沒好感,這下可又讓於寥青對未灼灼這個人厭惡了好幾個度。
她就是看不慣她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神閑又清高。
……
小區,四樓靠樹的房間裏,燈光明明暗暗。
三人並排而坐,對麵是百味,宛如案板上那待切的牛肉似的。
未灼灼笑得很“和藹可親”:“小朋友,問你什麼你都隻要乖乖地如實招來,曉得不?”
童橙寶也是一震撼,從百味進門到現在她一直吃驚的盯著他的臉看,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會是一個小朋友。
察覺到童橙寶打量的目光,百味衝她靦腆一笑。
周末看見這一笑可不得了,把自家寶貝帶入懷裏,警告著:“你這小孩子對誰笑呢,這是哥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