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啊,臊啊。
一直以來誰見了鍾元笙不都是畢恭畢敬,當麵給他甩臉子看的也就除了遼漫漫敢。
不過看慣了以前遼漫漫的低眉順眼,現如今這般張揚冷豔的模樣,倒令張正錦有些無所適從了。
笙哥兒真是罪過,好好一乖巧的小姑娘被他折磨成什麼樣子了。張正錦暗暗腹誹。
人小姑娘數年別提對他有多熱情似火了,現在可倒好,滿腔怒火。
鍾元笙這支“高嶺之花”,怕不是長在那白雪皚皚的雪峰頂尖尖上了吧。
又冷又孤傲。
去摘的人不是掉入萬丈深淵,就是被吊那上麵活活凍死。
那二十年,遼漫漫甘之如飴。
好在她懸崖勒馬,是蠱已解,也是靈魂重生。
被說的當事人.鍾元笙一派淡然處之:“那是因為我還不知道,我喜歡你。”
遼漫漫淡淡地笑著,眼眸微涼:“鍾元笙,你根本不會愛人。”
所以她建議他削發為僧吧,這很適合他,很符合他的人設,杠杠的。
“漫漫我……”
鍾元笙心口一緊,長手一伸想拉住她的手腕,被遼漫漫不動聲色的躲開了。
遼漫漫神情冷漠,雙手放在大衣口袋裏,步步生蓮,直至走遠。
“笙哥兒,愛情這玩意兒是不是會轉移啊?”張正錦目瞪口呆的看著遼漫漫變得渺小的身影,喃喃低語。
半響沒聽見身旁的男人吱聲,皺眉的轉頭,看見他英俊的臉上浮現著痛苦之色。
張正錦無奈的長歎息一聲,這倆的情路真坎坷,也不知道最後能不能成,如若不成鍾元笙估計得瘋了。
他不認為剛才遼漫漫說的那一番話,是對的。
隻能說時機都不對吧。
……
“你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出來站在一顆樹下的遼漫漫,心裏頭無比的煩躁,翻了翻通訊錄找到了未灼灼的電話,誰知提醒說不在服務區。
她朋友不多,可以說幾乎是沒什麼朋友,別人嫌她太不近人情,高傲,她嫌別人太嘴雜。
以至於,二十多年都沒交到一個真心朋友。
未灼灼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例外。
包廂裏高昂的音樂聲,一鼓鼓的敲點著。
遼漫漫趴在桌上笑得像個傻子,語氣聽著不容置喙。
“崽子,出來陪姐嗨皮。”
“哈?”手機那一端的遼向頗為吃驚,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你是我親姐遼漫漫嗎?”
“我不是你親姐誰是你親姐,你還想有多少個親姐?你個小白眼狼,小心我打死你喔……”
“啪嚓——”
頭越發的昏沉,握著手機的手一軟,掉入了放桌上對準著手機的高腳杯裏。
滿杯的酒水四濺,濺到了她歪著的側臉。
鍾元笙進來的時候,她一手抱著空酒瓶揣在懷裏,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可見先前喝了不少酒。
他輕手輕腳地把酒瓶拿出來,一把把她打橫抱起,看清她右臉上沾到的酒漬時,眉頭一蹙。
不知何時,她也會喝酒了,以前可是沾一點小臉就皺在了一塊,邊擰眉說著苦,邊往他懷裏鑽撒著嬌的小姑娘。
懷裏的人不安分的動了動,嘴裏凶巴巴的嘟嘟囔囔著:“老娘最美,鍾元笙……嗝……鍾元笙那醜不拉幾男算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