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知鄙夷不屑地冷哼一聲,不再看未灼灼。
見未灼灼還筆直的站著,並沒有要走的打算,百味騰地把槍一揚一轉,槍口對準了未灼灼。
冷冷然地開口:“姐姐我再給你五分鍾,馬上離開這裏,不然我保證不了會不會擦槍走火。”
雨勢稍小,可砸落在人的臉上生疼生疼的。
隱著身的金迷兩人,說道:“壇主,你可是刀槍不入,別怕。”
未灼灼質疑:“確定麼?”
上次元新棉還把刀刺在她的小腿上了呢,要不是喬戈絡及時趕到,那條腿怕是要廢了。
紙醉:“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就這麼有自信?”未灼灼撇撇嘴:“真是盲目。”
“不,不是盲目,我們的自信都是壇主給的。”
回答得一本正經,好像沒什麼毛病。
可她越聽越奇怪。
“姐姐,五分鍾到了。”百味低頭看了眼手腕上戴著的手表。
未灼灼不答反問:“你要殺的是什麼人?”
“不是好人。”
隨著話音的落下,樓下的十字路口上停了一輛車,車門打開裏麵的人也一麵彎腰鑽了出來,一麵打開了一把長柄黑傘擋著雨。
另一隻手還拿著一塊手帕,時不時拿來捂著嘴唇低咳兩三聲。
“來了。”百味心情頗好的笑道。
古知不知從哪拿出來了一把狙擊槍扔給他:“用這個。”
聞聲,他很熟練的接過,等觸摸到了才猛然發覺,古知這小丫頭片子又背著自己練槍。
當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不行嗎,偏要與眾不同。
他恨啊,恨當初為什麼要教她開槍。
未灼灼挑眉,眸光也好奇的往樓下探去,不看不要緊,一看嚇得自己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她懷疑自己眼睛是按了八倍鏡,這麼黑,雨傘也還遮住了臉部,竟然都能看得出來是誰。
那人手上的手帕,很是眼熟,惹眼得緊。
剛好他也仰頭抬眸,看見了樓頂上的人。
未灼灼驚恐的瞪大眼睛,高聲驚呼一聲:“衍塵快躲開!”
砰——
是消了音的狙擊槍。
子彈猝然打進了衍塵的心髒,隨之便見他躺倒在了血泊之中,鮮血和雨水相融,像極了紅墨水。
百味見狀滿意的收回槍,向古知吹了聲口哨:“走!”
“我去,真的是看不過去了。”
未灼灼一邊怒罵,一邊大步衝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百味來了一個過肩摔,再然後一個翻轉把他抬起來,甩到了樓下去。
拍拍手,吩咐道:“金迷,去接住他,別讓他摔死了。”
金迷:“……”
有點不想去呢,怎麼辦?
古知眼睜睜的看著她把百味從二十幾層樓高的樓下拋了下去,想上去幫百味,可自己卻動彈不得,無論憑她怎麼掙紮,都紋絲不動。
“你對我幹了什麼?”眼底流露出一抹猙獰之色。
未灼灼沒有搭理她,而是瞥著紙醉,紙醉嘿嘿一笑,撓頭:“基本操作。”
她點點頭:“幹得不錯,有前途。”又補充道:“把她給解了吧。”
得了吩咐,紙醉立即照做,古知恢複了“能動之身”後,也來不及跟他們算賬,就火燒眉毛的狂奔下樓道口。
百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神奇的事情,他竟然從二十多層高樓掉下來都沒有什麼事。
掉落在半空中時,隻覺身子一漂浮,仿佛被人給接住了一樣,不緊不慢地落到了地。
慌不擇路跑下來的古知,看見他好好的,神情有些不敢相信的問:“百味你沒……沒事?”
“當然沒事,有事的是他。”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古知看那邊血都快流成河的衍塵。
人已殺,他們也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對方互視一眼,默契的直接迅速閃人。
電梯估計是因為雷電關係的影響停電了,未灼灼從二十六層跑到一層時,差不多要了她半條老命。
一口氣跑了出來,氣喘籲籲的問著金迷:“他們呢??”
金迷訕訕的:“壇主,你沒說不讓他們走,所以方才就沒攔住他們。”
未灼灼:“……”
動點腦子,菠蘿人。
彼時,紙醉站了起來,想張嘴說話又沒說出口,頗是猶猶豫豫的。
“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