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筒那端的未灼灼聽得一臉莫名其妙,有沒有搞錯?打電話來就為了說這事?
“你們看著玩,不說了,我還有事情要解決。”
掛得非常快,阿米諾還在目瞪口呆。
什麼叫看著玩?這是能看著玩的事嗎?哼!
看著對麵的紅衣妖,未灼灼現在很生氣,生氣的後果很嚴重。
“又是你這個臭女妖,怎麼?打不過現在又找了個幫手來?”
“大病初愈”後,未灼灼很神奇地擁有了法術,還是無師自通的那種,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和我對著幹,死!”的氣質。
紅衣妖身邊的女人叫利白,名如其人,穿著一身白,看不爽未灼灼狂妄的模樣,頓時神色一怒。
“嘿,你這個不自量力的……”
紅衣妖苑籽及時伸手拉住她,眼神示意她不要衝動。
利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咬著唇瓣,跺著腳說道:“苑姐姐,再不把她帶回去,到時候遭殃的可是我們。”
主子給她們的期限可是不多了呢,要麼把那女人帶回去複命,要麼永遠消失。
她一點都不想消失。
也不知道苑姐姐怎麼想的,之前明明有那麼多的好機會都沒有動手。
同情未灼灼了?
苑籽隱忍著快要衝出胸腔的怒意,妖豔的紅唇一張一合:“未灼灼我再問你一遍,我弟弟是不是你殺的?”
當時她不僅差點灰飛煙滅,她的弟弟更是沒了,那小孩其實是她在人間陰差陽錯撿到的。
她決定要將那被遺棄的小孩撫養長大的那瞬間,就是他天真無邪對她咧開嘴笑的那一瞬間。
後來也是因為弟弟,她才覺得人類原來並沒有那麼討厭。
誰說妖沒有情,隻是後來不敢再多情了啊。
至今她都沒想明白,是未灼灼殺的,還是有人栽贓給她。
未灼灼這人是真的很令人切齒,但她有一點,絕不會濫殺無辜,尤其是對手無寸鐵的凡人。
未灼灼真的是冤枉死了,忙開口:“妖姐姐,口紅可以亂塗,但話不能亂問。”
不用想,這事不是“未灼灼”幹的,就是她仇家把罪名硬按給她的。
這紅衣妖但凡要是再聰明一點,也不會這麼明晃晃的來問她。
“苑姐姐,主子都親口說是未灼灼殺的,你還在質疑什麼!”那又綠又茶女妖利白又出來“妖言惑眾”了。
哼,誰讓她看上的男人,看上了未灼灼。
未灼灼反唇相譏,痞痞地笑著:“你這小醜妖,沒你說話的份,你插什麼嘴,小心嘴巴變成嘎嘎嘎。”
利白小妖氣紅了眼,張牙舞爪地恨不得想把未灼灼給吃了。
沒有理智的向未灼灼出手,那指甲長得可以和筷子譬比,十指的指尖盤旋著絲縷黑氣。
未灼灼懶懶的靠在樹上,嘴裏咬著出門時甜甜給的棒棒糖,利白驀地躥了上來,速度快得隻剩下一身殘影。
別問她為啥絲毫不慌。
因為她升級了呀。
不再是那個啥啥啥都不是的背鍋第一人。
起初她還不信,愣是叫紙醉和金迷兩個人攻上來圍打她,誰知剛出手三兩下就把人給打趴下了。
金迷還吐了一點黑血。
個乖乖,真是罪過。
身體比大腦反應快,那些招式像在心裏已經熟練過無數遍似的。
很吃驚,覺得自己不再是普通人了。
轉念一想,又覺得會法術也不是什麼壞事,可以用來自保,活個八九十就夠了,她不要多。
利白逼近,未灼灼半闔的眼皮掀了掀,腳下踢起了塊小石頭,又用腳尖輕輕一踢出去。
“咚——”
石頭打在了利白的眉心上,她左臂的白袖倏地裂開,露出了整個手臂。
她瞳眸轉了轉,大罵:“未灼灼你……你無恥!”
可也隻能過過嘴癮了,因為身體動不了,被定住了。
未灼灼莞爾笑道:“謝謝誇獎。”
背不過氣來的利白:“……”
妖她嘛的,臉皮這麼厚的,除了未灼灼她再找不出來第二個。
就好氣!
“苑姐姐,快幫我解開。”她喊著身後的苑籽。
苑籽沒有第一時間幫她解開,看向未灼灼嫵媚的眼神閃過一絲猜疑。
雖說未灼灼一直都很囂張,但這麼囂張又懶散的還是第一次看到。
總覺得她似乎有點哪裏不一樣了。
未灼灼直接對視上她看來的打量,眉眼笑眯眯地說:“可不能幫她解開哦,不然你也會陪她一起當雕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