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個小時,蔣佳心被蒙著雙眼給綁來了。
嘴巴用膠帶封著,害怕得發出嗚咽聲。
“老板,就是她!”
負責給把人帶來的馬亂把蔣佳心往前推了一下。
找人的時候,才發現這女的居然是個明星。
不過和遼漫漫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有可比性。
鍾元笙雙手負在身後,轉過頭:“把她的眼罩給摘了,把膠帶撕了,手上的也是。”
馬亂照做,動作極其粗魯,沒有一點憐香惜玉。
蔣佳心頓時疼得眼淚奪眶而出,又是捂著嘴巴又是揉著手腕的。
等她抬頭看到麵前的人後,小驚喜地喊著:“元笙哥哥!”
說完還想跑過去,被馬亂一手拽住手臂給甩到後邊去了。
什麼鬼玩意。
元笙哥哥?
叫得惡裏惡氣的!
還想跟老板套近乎?
活得不耐煩了?
馬亂想直接給她來一腳。
他想做的他家老板做了,他家老板一個利落無情的回旋踢,踢中了蔣佳心的右肩骨。
蔣佳心疼得不出話來,嘴巴因為又驚又懼而大張著。
怎麼回事?
元笙哥哥突然之間像變了個人似的,陰沉冷酷和她所認識的那個元笙哥哥截然不同。
“誰讓你這麼做的?還是你自己一手策劃的?”鍾元笙俯視著地上的人,冷若冰霜又寒氣逼人。
看著眼前男人俊美絕倫的五官,蔣佳心略一愣神,疼痛感都被自動屏蔽掉了。
“沒,沒有,沒有誰讓我這麼做。”
她來民國的時間其實還不到三個月,之前一直都是在鄉下,以為一輩子就這麼平平庸庸地過完,直到有一個劇組去她們那裏取景拍攝。
她就是個鄉下人,二十一歲以來都從沒有出過村,也不知道有攝像頭這東西。
當他們在那裏對戲拍攝的時候,她背著背簍子牽著牛路過,鏡頭拍到了她。
少女清純回頭望的模樣,就此定格住。
鍾元笙:“你為什麼叫我元笙哥哥?”
這也是他最奇怪的一點。
“因為你就是元笙哥哥啊!”蔣佳心坐在地上抬頭笑道。
馬亂滿臉黑線的瞄了一眼,直稱沒法看,笑得真是傻白甜,想把人給丟進豬圈裏。
“這是想要裝傻到底,不打算說實話了?”鍾元笙波瀾不驚,隻是語氣特別森冷。
蔣佳心鼓著腮幫子:“我認識的那個元笙哥哥很溫柔,對我很好,不會打我。”
實則是在說麵前的這個鍾元笙有暴力傾向。
鍾元笙捕捉到了重點。
溫柔!
除了對遼漫漫溫柔,他就從沒有對誰溫柔過,何況這人還是他不認識的人。
看著傻傻愣愣的,說不定是被人給利用了。
“她是誰?她的幕後主使又是誰?查清楚了嗎?”他斂眸半響,問著馬亂。
神思遨遊太空被cue到的馬亂,猛地一個回神,忙答:“我隻知道個大概,具體的資料在兵荒那裏。”
馬亂和兵荒是一對龍鳳胎。
戰馬亂,戰兵荒。
他隻比兵荒大五秒,卻承擔起了這個年紀不該有的“爸爸”。
每回向人家介紹自家妹妹,名字他都難以啟齒。
人家一聽,哦,你弟弟名字真酷。
又聽說是個女孩子立馬改口,哦,你妹妹肯定長得男性化。
無言以對的馬亂:“……”
因為人家說的很對,他無以反駁。
“哦,”密不透風的一間漆黑的房間裏,兵荒一腳踩在板凳上,一手擱在膝蓋骨上,電腦的熒光映照在她臉上,懶懶散散地坐著,沒個正形:
“那個女人啊,那個女人沒經紀人,還有那個什麼新晉美女稱號是有人雇水軍刷票刷得來的。”
馬亂看著手機屏幕裏烏漆墨黑的妹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他這個妹妹就不像個女孩子,生活作風……哦不,她沒有生活作風。
屏幕裏黑漆漆的人頭又開口說話了:“那個女人本名不叫蔣佳心,叫蔣紗子。”
馬亂回頭瞅了門邊一眼,沙子?傻子?
那女的生出來的到底是有多麼不討父母的歡喜,給隨便亂起了這麼一個名字。
“你把全部資料發我手機上。”
兵荒說話的聲音很慢:“轉賬!”
馬亂:“……”
隻認錢,不認人。
不愧是一個姓,不愧是身體裏留著同樣的血液。
錢到賬了,兵荒才不緊不慢地把資料發給他。
不是她有多愛錢,她常年都露宿在每個不同地區的山野,一切從簡根本用不上那麼多錢。得來的錢她都捐給孤兒院、養老院、大山裏的孩子等等……缺錢的地方。
她是個流星主播,顧名思義,專拍流星雨的一枚主播手。
兼黑客。
每分錢都是她幹幹淨淨掙來的,沒有不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