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斷案2(1 / 2)

宋清歡有沒有真個下毒毒害姚月嬋,那是次要的。

隻要她送過來的湯水是真個有毒便行了。

開口喊冤枉不要緊,隻要將罪名坐實了,自然也就沒有冤枉可言了。

蕭蔚閉口不語,原先他還想將宋清歡的事兒暫時先放一放,沒想她今日竟然做到這等程度,便也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昨日診脈的是太醫院的太醫,那盅湯水是為了取證的,故而叫人收了起來,引嫣閣前後都是他的人,就算有人想要掉包,也不敢在他眼皮底下。

更別說,宋清歡也沒得這個本事。

宋清歡不曉得這對男女想的什麼,隻點一點頭應道:“當是如此的,萬事皆要講究個證據才能定下罪名,今日我總也要曉得這柴房關得是冤枉還是不冤枉。”

張天海對於這等後宅裏頭的陰司之事沒得甚個興趣,可這並不妨礙能在這其中尋點蕭蔚的錯處來。

此事就這般作定下來。

既然是投毒的案子,便少不得還得請大夫好生辨一辮,宋清歡那兒送來的湯水,器皿都得都得驗一驗,姚月嬋的身子也要請大夫好生瞧一瞧。

張天海手上人手足,立時便著人安排著去了。

宋清歡昨夜在柴房委屈一夜,身上自是狼狽不堪,回了淺雲居洗漱一番,又換了身上的衣裳,喝了碗備好的薑湯,再往引嫣閣去。

午時尚且未到,京都裏的茶樓酒肆倒是老早滿座了。

三五成群圍了一桌,有人笑嘻嘻的道:“進來邑王府倒是生了許多事兒,聽聞今日衙門有人擊鼓鳴冤,鳴的還是嫁進邑王府的那位宋氏。”

此言一出,立時也有人跟著附和:“什麼聽聞,這可是真是,今早我從衙門附近經過,還親眼瞧見的,來擊鼓的是個丫鬟,說她們主子被人冤枉殘害妾侍,進了側院一夜都沒個消息。”

“那到底是投了還是沒投?”桌上幾人無心用膳,端著看熱鬧的心思,倒還高興得不得了。

“這個哪裏曉得。”那人訕笑一聲:“這高門大宅裏看著富貴,可最是吃人的地兒,女人嘛,為了爭風吃醋什麼事兒沒幹過。”

“可不是,這邑王妃宋氏自打進門那日起,這風波就沒斷過,日日都有新鮮的傳出來,可比那說書的唱戲的更精彩。”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倒將邑王府那些個事兒當作茶餘飯後的笑話一般。

有人嗤笑一聲:“說起來,這齊北候府的姑娘當真跟個草包似的,齊北候府同邑王訂親多年,今年好不容易把親事辦了,結果還不如人家工部侍郎千金的幾個媚眼。”

那人往嘴裏扔了幾個花生米:“成親之日妻妾同進不說,三朝回門還落了單,這才成親幾日,就把多年的名聲給敗的一幹二淨不說,還被關在側室的院子裏連消息都遞不出一個,嘖嘖嘖……”

這人單獨坐了一桌,旁的人聽見聲兒轉頭來看他,卻沒人接腔,可話是已經聽入耳中了。

民人百姓不懂朝政,自也不曉得蕭蔚的那些事兒,可邑王府的熱鬧卻是瞧得真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