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辭的好心情頓時就消散了,麵色一沉就道:“不是交代過,若是再來就直接趕出去的嗎?”
上回宋清歡被困在狩獵場上,又是黑瞎子又是大冷的天,險些沒要了她的命去。
這事兒南瑤一句都不承認,可蕭辭對她素來了解,若非是她還能是誰。
自那以後,王府中便有交代,隻要南瑤公主過來,皆不得見。
況且,這南瑤每次來也沒存什麼好心。
更別說,今兒個幾個孩子們都回來了,他更加不想南瑤一個外人摻和進來。
春娘也是為難得很,細聲細氣的道:“奴婢們也說了王妃不見客,可南瑤郡主說她又不是來見王妃的,是為了見哥兒姐兒幾個的,便強行闖了進去。”
人都闖進去了,明裏暗裏都是不歡迎她,可南瑤半點自覺都沒有,穩如泰山的坐在那兒。
宋清歡倒是想把人就撂那麼不管,可又怕這南瑤鬧出什麼事來,白白的叫孩子們回來也不得安生,這才冷著臉陪著在花廳坐著。
兄妹三人見蕭辭神色不好,麵上的笑意也跟著斂了幾分。
蕭靖川倒是記得那位南瑤公主,抿了抿唇就問:“可是南瑤姑姑?”
春娘點點頭:“正是。”
蕭靖童不知道南瑤是誰,抬眸看向蕭靖川問道:“哥哥,她是誰呀?”
蕭靖川抿了抿唇便道:“是表姑。”
宋清歡沒出來相迎,蕭辭便帶著幾個幾個孩子直接入了後院,丫鬟小廝從後門入,將哥兒姐兒的行李都抬到各院子裏。
主子們卻都在一覽居坐了下來。
蕭靖川倒是沉穩,坐在椅子上,隻同蕭辭一道喝茶,蕭靖柔還是第一回來京都的王府,蕭靖童便拉著她到處走走看看,小嘴巴兒唧唧咋咋的跟隻小雀似得。
蕭辭坐得半盞茶,春娘從花廳過來,進屋便搖頭:“南瑤公主還沒走,王妃已經示意好幾回了。”
蕭辭都沒了耐性,冷著臉喚得一聲:“踏雪,去,去把王妃喊進來,哥兒姐兒們都回來了,她跟個外人在外頭又什麼好坐的。”
踏雪正收拾東西呢,聞言應得一聲,便行禮退下。
花廳內,宋清歡已經端了幾次茶了,眉宇間盡是戾氣,顯然也沒了耐性。
索性道:“南瑤公主,今兒個我們王府一家子團聚,要不您還是避一避吧,等改日得了空,我再帶幾個孩子去探望探望您。”
南瑤公主臉皮厚得很,聞言也不見惱,輕輕一笑就道:“哥兒姐兒都回來了吧,反正本宮來也來了,左右無事,也想跟孩子們見見。”
跟著又頗有感概的道:“本宮一去燁國便是十年之久,也不知道哥兒姐兒還記不記得我。”
宋清歡麵色黑得跟鍋底灰似得,端著茶碗的手緊了又緊,語氣不好道:“南瑤公主,說句不好聽的,您得把自個的身份才是,哥兒姐兒雖不是我親生的,那也是喚我一聲娘,公主就算對孩子們再喜歡,那也要往後麵排隊去的。”
南瑤哼笑一聲,就道:“你急什麼,本宮又不跟你搶孩子,隻不知這王府的女主子換了,連本宮想見見孩子,還得問過你這位王妃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