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小姐妹年輕時候就喜歡玩,喪偶之後可勁兒造作。

聽其他人說,在外麵包養的小鮮肉沒有十個也有九個,據傳聞她那天急匆匆出門就是為了去見新包養的心頭好,一個還在大學的小鮮肉。小鮮肉年紀再小幾歲都能給小姐妹當孫子。

結果呢?

出門被鬥犬嚇到腦溢血搶救,昏迷了好幾天。

一群兒女在病房爭家產分遺產,一個個鬥得跟鬥雞眼似的。

她可不想讓失而複得的小女兒看到這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正準備出門,卻聽到樓上傳來孩子的尖叫和哭聲。

二人心中一驚,急匆匆跑上樓。

猝不及防,一副能嚇得人心髒驟停的恐怖畫麵直直闖入眼球。

孩子的雙腳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抓著,一上一下地甩。

這架勢分明是鬧鬼!

陳賽雅破聲大喊:“放開孩子!”

這話不奏效。

孩子早被嚇得嚎啕大哭,手腳胡亂揮舞,但這點兒掙紮跟暗中施加的傷害相比太微弱。

小小的身軀就這麼被那隻無形的手拖到露台。

陳賽雅二人追上去,露台的門自動關上,將她們阻隔在外。

感應裝置失靈,這扇門怎麼也打不開,親媽已經被刺激得險些暈厥。

聽著孩子口中哭喊的“奶奶”和“小姨”,陳賽雅腦子一熱,當機立斷抄起房間櫃子,她使出渾身力氣,用尖銳部分砸向玻璃門。連砸數下,玻璃門應聲破碎,炸開的玻璃碎片撒了一地。

這時,孩子倒懸的腦袋已經越過了露台扶手。

整個身體懸空。

雖說是三樓,但這個高度腦袋著地就是個死!

陳賽雅人生經曆過兩次絕望時刻,一次是酒吧,一次便是現在。

慶幸,兩次都逢凶化吉。

“果真有邪祟作亂,找死!”

一柄木劍飛射而來。

厲鬼有點道行,滾滾陰氣擋下這一劍。

卻沒注意一道人形剪紙爪爪一揮,一道雷鞭照著厲鬼甩了過去。

電光劃過小孩兒腳腕上方。

厲鬼吃痛慘叫,鬆開了手,孩子直直向地麵墜落。

那一瞬,陳賽雅的心髒幾乎要停下。

“不——”

她還未收聲,在她眼前墜地的孩子又飛了上來。

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張小紙人費勁兒地用兩爪抓著孩子,慢悠悠飛向自己。

陳賽雅張開雙臂,孩子穩穩落入她的懷中。

與此同時,一名身穿風衣的青年逆著月光翩然落下,右手一揚,桃木劍飛回他手心。

秀雅斯文的青年神色凝重地望著某個方向。

“讓它逃了。”

小紙人坐在青年肩頭,老氣橫秋地兩爪抱胸,圓圓的腦袋輕搖。

很顯然,青年的表現讓它很不滿意。

而青年也有問題想問小紙人。

“你怎麼知道這裏會有邪祟厲鬼出沒害人?”

小紙人翹著二郎腿,不說話。

青年看了半晌備忘錄也沒有字出現,便知道追問也沒結果。

其實小紙人不說,他也猜得出來。

玄門術法造物雖是主人的一縷意識,但本身不具備獨立思考的能力。

它們的行動受本尊和本尊潛意識的影響。

沒有本尊指令的時候,它們就循著潛意識,漫無目的地瞎逛。

而本尊下達指令,它們的行動才會有明確的目的。

從小紙人身上也看得出來,小紙人的製造者絕對是個沒有正行的主兒。

自戀、自傲、脾氣臭、獨斷專橫……

“我因為你被開了好幾張罰單,駕照都得吊銷。犧牲這麼大,你也不肯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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