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好會應兩句,心情不好就左耳進右耳出。
唯獨提及銀欏,她漫不經心又自信篤定地說過——
【哈哈哈,七殿下不用多心,他不構成威脅。】
————————
裴葉歎氣著拍拍談蘇的肩膀。
“事情都過去了,若是被算計——隻能當是技不如人。”
畢竟陰謀詭計也是實力的一種。
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前前世的成敗,裴葉內心還真沒啥波瀾。
她笑笑道:“所幸還有今生,我折騰好自家一畝三分地的事情就行。”
若是敵人還活著,還能找個機會去算賬。
若是不在了,那隻能一筆勾銷,總不能去刨人祖墳。
鬼知道敵人墳頭埋哪兒。
“若能如此,倒也可以,但是——阿葉,恐怕不行。”
談蘇也想放下一切,守著裴葉重新開始。
奈何,不行。
“為什麼?”
談蘇道:“其一,我懷疑銀欏還活著。”
裴葉額頭青筋跳了跳。
“他還活著???不是說是人族嗎?這老烏龜命夠長啊。”
“其二,我偶然發現‘執夷’接觸銀欏樹的時間遠比我想象得要早,早到我遇見‘執夷’之前。因為‘執夷’第一次玄素期……咳咳,我發現‘執夷’血肉之中蘊含一股特殊草木香。”
不過二人廝混久了,那股氣味都被他自身的竹香完全取代。
“但從你我相遇到那次玄素期,我一直不曾離開,這期間不可能讓銀欏樹鑽空子……”
唯一的可能就是二人初見之前。
那時的妖皇頂天了百歲。
裴葉托腮,嘖嘖兩聲。
“哦,第一次玄素期啊,這個記憶我有……七殿下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談蘇:“……”
現在談正經的,別飆車。
裴葉嚴肅起來:“但我沒有妖皇遇見七殿下之前的記憶。”
談蘇:“那時候的‘執夷’也不記得。她說她有記憶開始,她就已經在流浪了。”
連妖皇自己都不知道經曆過什麼,她便猜測自己是在流浪撿破爛。
而正常情況,妖族是一出生或者還未出生就有記憶的。
裴葉大膽猜測。
“你說,銀欏隻是個馬甲,那會不會——”
話未盡,裴葉腦海深處傳來陣陣尖銳刺痛,閃過一幕幕陌生畫麵。
【青色劍芒閃過,氣息虛弱的黑白妖獸不甘咽下最後一口氣,身軀倒下,鮮血噴湧。白靴踩過血水一步步靠近。那人站定,用劍鋒輕鬆撥開妖獸殘臂,露出底下被護著的“自己”。】
他道:【哦,還有活口?】
畫麵一閃。
“她”虛弱地躺著,被關在一隻跳躍著青紫兩色雷電的鐵籠子裏。
透過縫隙,看到不遠處懸浮著一隻冒著火光的鎏金獸首煉丹爐。
溢出的丹藥氣息縈繞鼻尖。
氣味與銀欏樹相仿,苦中帶澀,澀後微甜。
被強行喂下不知名的丹藥,被丟進煉丹爐遭受炙烤。
日日如此。
【這樣都沒死?】
聲音透著些許詫異和愉悅。
【妖類命賤且硬,誠不欺人。】
畫麵零碎複雜,那人時而癲狂、時而暴戾、時而溫柔、時而沉默……
曾手持那柄泛著青色靈光的長劍,一劍一劍刺穿“她”四肢,也曾冷臉,不惜損傷根基,耗盡靈力將“她”從死亡線上拖回。裴葉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得直打哈欠。
何苦呢?
非得折騰人在棺材做仰臥起坐?
【妖族都該死絕。】
……
裴葉被談蘇大力搖醒。
她擺擺手,忍著頭疼腦漲。
“停停停——七殿下,別搖了,再搖命都沒了。”
搖晃停下來,她定睛一看樂了。
談蘇不知何時眼尾泛紅,眼眶滾淚,配上那副賢妻良母的裝扮,當真是——
我見猶憐。
“七殿下,我有點痛,你讓我親親。”
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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