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嘴顯靈了?
裴葉嘴角抽了抽,沒有底氣地道:“這個鍋我不背啊,我就這麼一說,誰知道……”
話音未落,青衣女子已經消失不見,直奔那道墨綠光柱而去。
裴葉隱約意識到是江昭出了事,也後腳跟著閃現過去看看情況。
“五殿下,江昭人沒事吧?”
裴葉抵達的時候,墨綠光柱還未來得及散開,便看到青衣女子一臉陰沉,懷中抱著一道熟悉的單薄少年身影。她餘光瞥向墨綠光柱,那道光柱劇烈收縮凝成一件眼熟的棺材形狀東西,懸浮在半空。
雖然沒看到神器器靈,但裴葉卻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眼前有個小東西可憐巴巴又委屈地瑟縮身子,再聯係青衣女子周身縈繞的慍怒冷氣,腳指頭想想也知道這位在遷怒,不滿神器沒有護好人。
“五殿下?”
眼瞧著青衣女子冷氣越來越重,裴葉隻好硬著頭皮插了句話。
青衣女子道:“他人沒事。”
雖然聲音聽著很平靜,但那股子冷意卻讓人脊背發涼。
明明白白昭示一點,這位是真的生氣了。
裴葉環顧左右查看一圈,並未發現其他特殊的氣息,她越發好奇——剛才發生了什麼居然會觸動神器的被動護主狀態?那種情形,必然是江昭受到生命威脅,但她跟青衣女子離得也不遠,即使二人因為小世界而極限壓製修為,但也不至於連江昭被偷襲都察覺不到……
裴葉有疑問就問,一點兒也不怵青衣女子的冷臉。
“五殿下剛才說我烏鴉嘴,莫非是那道‘天道意識’也就是‘前任天腦’搞事情?”
這些聖君活了太多年,本身又是極其特殊的存在,這世上能牽動他們情緒的存在並不多——例如妖皇之於七殿下,例如江昭之於五殿下,例如那位機關師之於十殿下,是僅有的軟肋、逆鱗。
倘若裴葉烏鴉嘴成真,青衣女子被卷入麻煩,唯一的可能便是“前任天腦”對江昭出手。青衣女子放手歸放手,但不意味著什麼牛鬼蛇神都能打江昭主意,不啻於是在她爆發的邊緣蹦迪啊。
青衣女子道:“嗯,不過——”
她低頭看著昏迷蜷縮在她懷中的纖弱少年,赤紅的眸子略微暗了幾分。
裴葉好奇複述:“不過?不過什麼?”
青衣女子冷嘲一聲:“不過是個自作聰明的蠢貨罷了,我平生最厭惡的便是這種。”
看著青衣女子眼底閃爍的明顯殺意,裴葉暗暗摸了摸鼻子,眼神漂移著避開五殿下的目光方向。雖然這麼說有些缺德,但她內心還是有一點點小小的幸災樂禍。
因為那一縷“天道意識”作祟,自個兒和七殿下忙得飛起,心裏也憋著一股子邪火,偏偏青衣女子無事一身輕,還給她喂狗糧。
是的,喂狗糧。
哼,在裴葉看來一切沒有斷幹淨的分手都是秀恩愛!
五殿下嘴上叭叭說著放手,親自給前道侶安排新姻緣新人生,但錢道侶前腳出事她後腳發怒——(╯‵□′)╯︵┻━┻,這算哪門子的分手?明明就是在她眼前秀恩愛,md,還是女王和小奶狗cp。
裴葉靠著極佳目力看到江昭慘白到我見猶憐的臉蛋,嘀咕:“……還是未成年……”
天道這一家子,沒一個正常的。
因為出了江昭這檔子意外,青衣女子暫時也不離開此間小世界,裴葉表示理解——記仇可是天道一家子祖傳的品質——前道侶在人家手裏吃了大虧,若非又神器護體,怕是又要早夭。
青衣女子能忍下這口氣就怪了。
她沉著臉,在裴葉邀請下抱著江昭跟著回了別墅。
在別墅門口,裴葉解除小紙人附身,意識收回身體,躺在吊床上的她慵懶起身伸了個懶腰。
裴葉睡了多久,真人秀直播間的觀眾就看了多久。
大概是太無聊了,在線觀看人數斷崖式下跌,如今不足五位數,彈幕也寥寥無幾,倒是方便了無聊人士在彈幕上鬥地主。隻是這個鬥地主,打著打著牌數越來越大,連8張6都冒出來了。
【咦?別打了別打了,嘉賓終於醒了……】
【計數君數完嘉賓這一覺打了幾個呼嚕嗎?】
裴葉眉頭似控製不住般跳了跳,這些人怕不是有貓餅,她不打呼嚕!
【計數君早就去吃飯了,話說有人統計嘉賓這一覺睡了多久嗎?她是豬嗎?我來這裏是看她大發神威腳踩queen的,不是看人睡覺水時間的……網絡上的視頻不會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