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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功利正一個人看桌上的地圖,王小妹走進來:“喲,你怎麼看起地圖來了,準備打仗?”

“是要認真分析分析當前的局麵,這次分區首長還指示我們,在條件成熟的情況下,尋求有利戰機,可以主動出擊一下。”

“我覺得你還是等大隊長回來再製定作戰方案。”

“我就是要趁大隊長不在,單獨指揮打一次勝仗給他個見麵禮。”

“你的心意是好的,但我覺著還是要慎重。”

“過於慎重有時候要錯失良機的。”

“可是,現在並沒有好得戰機啊?”

“我們現在兵強馬壯、士氣正旺就是最好得時機。俗話說得好,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們休整、訓練了這麼長時間了,應該拉出去一顯身手,說不定還能繳獲一批槍支彈藥,拉回一批人馬。”

“戰場上的事瞬息萬變,我建議你還是多考慮。”

“你說得也有道理,放心吧,沒有好的戰機我也不會盲目行動的。”

1938 年(民國二十七年),武漢會戰之後,重慶國民政府的最後一道屏障就是湖南。侵華日軍經過了平津會戰、忻口會戰、太原會戰、淞滬會戰、南京進攻戰、徐州會戰、蘭封會戰、武漢會戰、南昌會戰、隨棗會戰之後,日軍在華戰爭中傷亡已數十萬人,但是,為了解決湖南,1939年4月9 日,岡村寧次還是集結了近二十五萬日軍向湖南大舉進攻,形成了長沙會戰。經過和李宗仁的第五戰區、薛嶽的第九戰區第一輪的交手後,雖然國軍傷亡慘重,但是,岡村寧次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兵員日漸減少,而日軍占領的華北、華東地區偽軍日漸增多,於是日軍就調集一些戍衛部隊增援。

青池接到電令,決定抽調兩個中隊去徐州集結增援長沙會戰。他在司令部召開會議,傳達並部署。他說:“我們即將開赴中國的南方,但是,跟龍林的宿怨還未解決,這次要和他做個徹底的決斷。我想,龍林這個真正的軍人也不會就這樣失去對手,我們要把南調的消息散布出去,龍林得知後一定會有所行動,而大運河是他們的自豪也是他們的仰仗,我們就投其所好,走水路,在運河裏大張旗鼓地走。”

山下說:“調集兩個中隊,那濟寧城豈不兵力空虛?”

青池說:“那又如何,就現有的駐軍和皇協軍、偵緝隊憑著堅固的城池足可以安然無恙,就憑他們的力量,即便攻下城又能守得住?兗州、金鄉離這裏如此之近,我們的人會立即奪回城池。放心吧,這種勞而無獲的事土八路是不會幹的。”

山下說:“運河獨立大隊很有可能要在運河上伏擊我們,我們要有對策?”

“就是要讓他們伏擊。我們要在運河上一舉全殲運河獨立大隊,以解我多年的心頭之恨!”

一個少佐說:“看來司令官閣下已有了作戰方案,也就是說,已成竹在胸?”

“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中國三國時期的諸葛亮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法破曹兵,我今日要用此法破龍林!”

“你是說水路夾擊?”山下說。

“你不愧是東京帝國大學的高材生——你想啊,我們在水上,他們在岸上,居高臨下,站盡天時地利人和,這不是天賜良機嘛!”

“豈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山下笑說。

少佐說:“那要是龍林他不上當呢?”

“哈哈哈……”青池說,“以我對龍林的了解,這樣的戰機他是不會錯過的。”

交通站的老石十萬火急地趕來鴨子坨,季功利一見老石便說:“老石同誌趕來肯定有重要情報。”

“龍大隊長呢?”

“他,他去延安學習去了。”

“這……據可靠情報,後天青池有兩個中隊通過運河去徐州集結增援長沙,這對我們消滅青池部隊打破他的增援計劃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這情報可靠?”季功利神經馬上緊張起來。

“千真萬確。這是我們一個打入敵人內部的同誌傳出來的。“

“好,太好了,老石同誌,我馬上召開會議,研究作戰方案,你要不要一起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