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眼皮跳動,手指間也有了顫動……
“輕語,你醒了?”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可言語中的激動勁兒溢於言表,“你先別說話,我去叫醫生過來!”
醫生給莫輕語檢查過後,說她目前的身體狀況還很虛弱,需要在醫院靜養一段時間。
莫輕語聽後,麵露苦色,握住展文彥的手,輕輕地問:“文彥,我可不可以回家?”
展文彥知道莫輕語不喜歡呆在醫院,所以麵對她的請求,他不忍心拒絕。
“那你乖乖聽話,等明天主治醫生上班,我再問問具體情況。”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希望莫輕語回家去靜養。
“文彥,你長胡渣了……”莫輕語視線停留在展文彥下頜濃密的胡渣處,帶著幾分笑意之後,說完心裏竟一陣痛楚。
不用想,在她昏迷期間,展文彥一定是寸步不離的在照顧她。
“這樣是不是更性感一些?”展文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容狡黠。
展文彥顏值高,即使衣衫襤褸,依然擋不住他自身的俊逸清貴。
隻是他的眼睛裏赫然存在的血絲,顯然而見的黑眼圈……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憔悴。
莫輕語看了眼旁邊有病人陪護人員的床,看著展文彥,“文彥,我已經沒事了,你去睡一覺吧。”
腰部的傷口雖然處理好了,不過莫輕語一說話,痛感就一陣疾風似的向她駛過來,所以她情不自禁地擰起了眉頭。
“見你醒來,我這身上就注入了一種能量,叫雞血!”展文彥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做出一個大力士的強壯姿勢。
“我不想笑啊……”莫輕語止不住笑,但發現一笑,傷口就牽扯的疼。
“好好好,不笑不笑。”展文彥緊張得皺起眉頭,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讓莫輕語既感動又心疼。
展文彥堅持要在病床邊守著莫輕語,但是莫輕語心疼連續熬夜的展文彥,所以佯裝生氣,威脅道:“你要是不聽我的,那我也不聽你的話,我現在就要回家!”
雖然身體很虛弱,不過那聲音裏的任性勁兒明顯能聽出。
“好好好,我聽你老婆的。”展文彥知道莫輕語是心疼他,心底溫暖陣陣,答應她後,在她額頭留下一個綿長的吻。
翌日。醫生到病房來給莫輕語做檢查後,展文彥便問醫生是否能給莫輕語安排出院。
醫生的回答是:“傷筋動骨都要臥病在床修養一百天,而且她還是刀傷,再想出院,也得等兩周後。”
聽了醫生的話,莫輕語徹底死心了。
不過她有些蠻不講理的瞪著展文彥,怨怪道:“一定是你提前打好了招呼,明明是可以出院的……”
展文彥聽了她的話,除了一臉無奈,更多的是寵溺的微笑。
“放心吧,有我陪著,你不會孤單。”展文彥握住她的手,笑得一臉的滿足。
莫輕語兩腮瞬間漲開兩朵鮮紅的玫瑰,羞澀之中,罵道:“你肉不肉麻啊!”其實展文彥說的沒錯,有他陪著,她在哪裏都無所謂。
笑聲還沒有落下,病房的門便被敲響。
展文彥臉色立即沉下來,安撫莫輕語,“你好好躺著,我去開門。”
病房的門剛一打開,展文彥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冷,用清冷的聲音驅逐道:“你走錯了,這裏不歡迎你。”
“文彥哥哥,我是來看望輕語姐姐的,你讓我進去,好不好?”安婷婷聲音裏帶著哭腔,請求之間,時不時的把目光往病房裏看。
雖然展文彥有意的把病房的門掩著,不過莫輕語已經聽見了安婷婷的聲音。
不過這一次,她不像以往那樣做一個濫好人,她把處理這個問題交給了展文彥。
林悅說的沒錯,善良必須有,但濫好人不必當。
經過這麼多事情,她時常也在檢討自己,倘若不是自己的優柔寡斷,不會引出這麼多麻煩事。
“安婷婷,不要總是在事後表現出一副痛心革麵的樣子,我是輕語的老公,我會心疼!”說完,展文彥便把病房的門關上。
安婷婷的眼淚不住地下落,心疼得仿似被撕開了一樣。
“文彥哥哥……”她站在病房門口,難過不已的喊著。
展文彥把那些聲音自動屏蔽,走到病床前,唇邊揚起好看的弧度,輕柔的說:“別想太多,凡事有我。”
莫輕語看著展文彥,艱難的扯出一記笑,“文彥,我聽你的。”
“包容是美德,但不能泛濫。”展文彥擔心莫輕語心裏會陷入糾結,微笑著向她解釋。
莫輕語終於在醫院熬足了兩周半,期間展文彥找了國內頂尖的醫療團隊為她診治,這一鋪張浪費的大張旗鼓還上了A城商報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