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離開了現場。
顧奕辰漫不經心的盯著她的背影,轉過身對著那些女人,又展出輕佻的笑。
從包廂出來,莫煙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這樣的戲碼,幾乎每個月都要上演,唯一變化的,就是顧奕辰每月身邊不重樣兒的女伴,整整三年,她以為她已經習慣了,今天卻脆弱的想哭。
她在外麵呆了很久,直到情緒徹底平複之後,才開車回了莫家。
一進門,就瞧見,她父親正拿著報紙發呆,見她回來,眼中多出一絲希冀,低聲問道,“煙兒,談得怎麼樣?”
莫煙搖了搖頭,“李行長隻是說盡力,我覺得希望渺茫。”
莫珩的眼神一點點黯淡下去,他拿起茶杯,潤了潤幹裂的嘴唇,沉默了許久,才略微沙啞的說,“煙兒,不然你去找找奕辰吧,怎麼說,我們兩家都是親家——”
“父親!”
莫煙抬高聲音打斷他的話,“我是不可能去求他幫忙的。”
她說完,整個客廳都沉默了,這時樓上突然傳來一個尖細的女聲。
“現在除了顧家,還有誰會幫我們, 莫煙,你身為莫家長女,就這麼自私自利,你小時候,你爸爸是怎麼對你的,現在,他為了莫氏焦頭爛額,你還在顧念你的小家,是不是非得等莫氏破產,你才滿意!”
“你閉嘴!”
莫煙臉色難看,眼神陰冷的盯著從樓上來的中年女人,“何彩姍,你少在這裏挑撥是非!”
何彩姍紅了眼眶,泫然欲泣道,“老莫,我可都是為了咱們莫家,現在這種情況,你也看見了,除了顧家,沒有人能幫咱們,說動奕辰對 莫煙來說,那是分分鍾的事兒,怎麼就成了我挑撥是非,要不是當年——”
“夠了!”
莫珩打斷她們的話,擰著眉深吸一口氣,扭頭對 莫煙道,“煙兒,算爸爸求你了,莫家決不能毀在我手上。”
莫煙呼吸一滯,臉上血色褪去大半兒,她站在原地許久都沒說話。
什麼時候回家的,她不知道,等她意識清醒的時候,人已經在臥室坐著了。
房間裏幹幹淨淨,就連家具都泛著嶄新的光澤,衣櫃裏她的衣服碼放得整齊。
而另一邊,空蕩蕩的,隻掛了兩件換洗的衣物。
她茫然的發現,這個家,幾乎尋不到他一絲的痕跡。
整整三年,她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可是今天她卻脆弱的想哭。
樓下房門突然響了一下, 莫煙怔了怔,連忙擦幹眼角跑了出去。
顧奕辰正在樓下換鞋,聽見她的腳步頭都沒有抬。
莫煙卻有些無措,雙手緊張的握在一起,淡色的唇瓣輕輕動了動,低聲問,“你怎麼回來了?”
她心裏帶著那麼點兒希冀,格外地小心翼翼。
“今天周五。”
顧奕辰走過來,眼裏帶著嘲諷,一句話讓 莫煙白了臉。
對啊,她差點忘了,若非周五例行公事,他怎麼會回來呢。
莫煙艱難的扯了扯唇角,拿起外套,就要出去。
“你去哪兒?”
顧奕辰看見她的動作,微微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