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匈奴騎兵被殺得屍橫遍野,抵擋不住潰敗下去。地上留下數十具屍體。
謝飛道:“楊兄,剛才多有得罪,在下還要要事,恕不奉陪,告辭。”
謝飛語畢策馬轉身離去,剛剛走不遠,隻聽後麵傳來一聲。“等等。”
“什麼事,難不成你還想把我留下不成?”謝飛轉身冷冷的說道,麵露不悅之色,說實在的,他對楊光這個人本來並沒有什麼好感,和匈奴人打仗不行,欺負老百姓倒是一把好手,如果不是匈奴騎兵突然出現,他們今天說不定就會橫死當場。
“嗬嗬,兄台誤會了。我看兄台身手不凡,年紀輕輕,又有領兵的天賦,不如隨我去安平,我一定向將軍舉薦兄台。”楊光一臉誠肯的說道,看樣子也不像是做作。
謝飛的神情頓時多雲轉晴,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顯然對方又是好意。隨即謝飛的的神情又有些難過起來,自己本是一個不應該出現的人,現在出現了,難道能改變真正的曆史,以自己的能奈,隻要稍加訓練一下晉軍,過個三五個月,匈奴騎兵就別想攻下安平,但是這樣一來真正的曆史就改變了,如果改變了曆史會出現什麼情況?
“兄台放心,如果將軍不同意,我就把我的職務讓出來,有兄台在我大晉邊疆可安然無憂也。”楊光有些興奮地注視謝飛,以為謝飛恐怕得不到足夠的好處,隨既說道。
謝飛愣了一下,思慮片刻,隨即衝著楊光抱拳說道:“楊兄好意,在下心領了,隻是在下暫時還沒有領兵入伍的打算,以後再說吧。”
謝飛等人辭別楊光一行人,徑直朝安平進發。
一路上都是逃難的老百姓,加上古代道路實在太差,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時分,遠處一座隻在影視劇中看到過的城池映入眼簾。這座城池的城牆顯得有些低矮破舊,麵積不小,大概如同今世一個城鎮模樣大小,這個安平也算是西北數一數二的大城了,雖然比不上洛陽、長安,但是在並州來說,無論規模、人口和繁華都非常難得了。
到了安平城門,十幾個城門守衛沒精打采的,眼見謝飛等人到來,目露貪婪的光彩。
謝飛露出鄙視的目光,不等對方說話,扔過去一小錠金子,其實不是謝飛大方,而是包裹裏根本沒有銀子。在城門守衛千恩萬謝聲中,謝飛長揚而去。
進入安平城,入眼的是一條寬約四五米的青石道路,兩旁的建築大多以一層為主,當鋪、錢莊、客棧、酒樓等等,路上行人不多,衣衫襤褸,都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整個城市一片死氣沉沉的樣子,見此情景,謝飛不禁心有所感:自古戰禍波及百姓,看這百姓的模樣確實是窮困已極,謝飛知道古代邊民大多數都是犯罪的人流放至此,沒有朝廷的命令他們是不得內遷的,就算是死,也得死在這裏。在這種情況之下,肯定朝不保夕。
因為匈奴大兵壓境,整個城中的多數商家都不約而同的選擇關門大吉。
雖然如此,但是謝飛有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看什麼都新鮮。自己能親眼看見一千七百多年前的城市,人生如此夫婦何求呀。
雖然整個城市一片死氣沉沉的樣子,至少兩個地方離外,就是青樓、賭館。這兩個地方都是車水馬龍,人山人海的。
現在謝飛也算是個小富翁了,怎能虧待了自己,一進城馬上奔向酒樓,大魚大肉,百年好酒叫了一堆,馬上放口大吃大喝,吃飽喝足了,結算了下,才一兩多銀子,真是便宜!如果放在前世少說也要個萬兒八千的。
謝飛坐在欄杆邊上看著外麵冷清的街市,也仔細聽旁邊客人的交談,多獲點信息。
才知道原來晉皇朝八王之亂之後,國力虛弱,以前臣服的胡人趁亂而起,紛紛舉兵造反,脫離晉朝的統治。眾人議論紛紛,不外乎是說什麼匈奴如何殘忍,晉軍如何無能,今天丟了哪座城池,損失多少人馬等等。謝飛聽著感覺索然無趣,就懶得在聽下去。
溫飽思淫欲,人之常情,謝飛很想去見識下傳說中古代的青樓,不過感覺帶著婉娘不太方便,他自然不是好色之人,隻是好奇心有些做怪。酒色財氣,吃喝嫖賭,色咱是暫時不考慮了。
謝飛思慮片刻,決定去賭。
就在這時,街麵上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十幾個大漢正在追打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
“哎!又是祝三虎那幫無賴!”旁邊的一個食客小聲道,語氣中頗有憎恨的味道。
“兄台,祝三虎是什麼人?”謝飛不禁問道。
那個食客四下看了一眼,小聲對謝飛道:“客官,你是外鄉人,可能不知道,這安平城中有一夥無賴,平時欺負百姓自不在話下,還向一些尋常攤販收例錢。”
“例錢?什麼例錢?”謝飛不解地問道。
“其實就是敲詐!”
謝飛明白了,這一套不就是後世司空見慣的保護費嗎?“要是不給呢?”謝飛眯著眼,笑了笑問道。
“不給?那你就別想在這裏經營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謝飛思忖道:“這安平城屬蔥並州轄下,難道官府不管嗎?”
“管,當然管!隻是按照刑律,祝三虎這夥人的行徑不過是很輕的罪!因此每一次被抓,也就關半個月便被放出來了!一出來,便對舉發他們的人報複,許多人呆不下去了,就離開了!”食客憤恨又無奈地道。
謝飛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