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條山道稱之為路太過了,簡直比蜀道還難行走。
到處都是碎石深澗,連個下腳的空地都沒有,若非杜曾等人都是步卒,騎兵在這裏根本沒有前進的可能。杜曾等眾黑衫軍士兵手腳並用,不消半個時辰就來到座茂密無比的森林,四周是高聳入雲的山峰,密不透風的樹林,環境充滿了原始森林的氣息。若非杜曾有王德虎這個知情人引導,還真很難找到這麼個地方。
杜曾等人穿過古木參天,茂密難行的十裏森林,王德虎帶著杜曾來到一個黝黑洞口前,就停了下來,王德虎轉身對杜曾道:“杜大哥,從這裏進去,走到盡頭有個出口,就是金礦山的後崖,隻需要攀爬上十餘丈夫的懸崖就可以走到礦工的營地!”
““恩,那進去吧,大家小心點!”終於來到目的地了,杜曾不敢大意,提高警惕吩咐道。
說著杜曾抽出橫刀護在前胸,走到最前麵開路,王德虎緊隨杜曾身後,其他黑衫軍也滿懷期待,小心翼翼地進入黝黑洞穴,摸黑往裏直走,剛剛進入洞穴,洞穴的空間僅僅可供一人彎腰前行;再向前走大約一百步,此時洞穴的空間突然變大,此時洞穴的空間高約丈長,寬約一個現代足球場大小,杜曾向前又走兩裏多地,就到山洞盡頭了,這時,這個洞穴僅僅可勉強通行一人。杜曾走出洞穴,出現在眼前的正是豁然開朗的環形山穀,剛好是在兩山之中的山穀,長約二十餘裏,寬約十裏,此處兩邊樹林茂密,怪石林立,山峰連綿。
杜曾他們連夜趕路,曆時兩個半時辰,雖然杜曾力大無窮,悍勇無雙,但也頗感無力,杜曾反感身後眾黑衫軍士兵,個個也都疲憊不堪,就是這副模樣,實在不適合浴血血戰。杜曾隨即吩咐下去,就在洞穴裏就地取出幹糧、肉幹,喝水休息。一個時辰後,杜曾猛然蹭的一下跳了起來,喝令道:“準備作戰!”
這時,黑衫軍步兵第一營兩千六百餘人齊齊站立起來,這個神秘洞穴內突然彌漫著濃濃的肅殺之氣,看這氣勢和百戰鐵血雄師毫不相讓,誰又能想到僅僅幾個月前,這支部隊的士兵還都是拿著鋤頭的農民?
原本疲憊之極的黑衫軍士兵聽聞作戰命令,猛地精神一振,戰意昂揚的,恨不得馬上衝上去拚殺一場!
黑衫軍成立之初,就是以打夜襲戰而成名。夜襲戰才是黑衫軍的拿手好戲!
由於後山根本就沒有路,所以呂震山根本也就沒有把防護力量放在後山,金礦是呂家的命脈,更是重中之重,呂震山在一萬多悍匪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八百精銳,號鐵衛,呂家鐵衛共分兩隊,每隊約四百人左右,這些鐵衛個個身型魁梧,個個都是亡命之徒,對呂家也頗為忠心。臉色冷竣,剽悍凶猛異常。
臨近後崖,杜曾讓人扔出前去打探情況。片刻後,一名黑衫軍士兵回報道:“杜統領,前麵懸崖之上,是一座龐大寬闊的山穀,隻見前麵密密麻麻、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上百幢房屋,看樣子裏麵人數不少。至少有五六千人!”
杜曾一愣,目光冰冷,轉身向王德虎問道:“裏麵人數怎麼與你說的不相符?”
看著杜曾凶狠的眼神,王德虎一陣後怕,怯生生,喃喃的說道:“這座金礦分為兩層,外層是呂家鐵衛的一隊,主要是負責外圍防護,其實也是怕我們礦工逃跑;裏麵是看守金庫的一隊呂家鐵衛,其實很好分,那百餘幢房屋其中以青石為基,青磚為牆那都是呂家鐵衛和監工住的地方,全部五千多礦工都住在那些泥巴牆的房屋裏。”
王德虎道:“呂家人為了得到更多的黃金,不惜用礦工的命來換黃金,他們沒有人性,為加快開采黃金,就用皮鞭和棍棒逼礦工開挖金礦石,光讓幹活,不僅不給工錢,連口飽飯也不讓吃,許多工友都慘死的毒打和勞累之下!”
杜曾出身窮困,對窮人也甚為同情,見王德虎此時悲痛欲絕的神情,出言安慰道:“王兄弟不必擔心,俺們這就把他們救出來!”
杜曾隨尖刀班戰士上了懸崖,往前走裏餘,峽穀之中有一片地勢平坦平地,此時,在這片平地上燃著一叢叢篝火,在篝火邊圍坐著腰挎各樣兵器的壯漢。這些壯漢正在高聲談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在他們中間還有不少衣衫襤褸的少女在被他們褻玩著,這些少女一臉恐懼,並低聲哭泣著,但卻不敢做出絲毫反抗的舉動,這些少女似乎是被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