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梅摸了摸藏在內衣裏的匕首,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興奮之色。餘梅被十餘數土匪押解著向寨子深處走去,這座營寨同山下青牛嶺至狼頭山隘口的所有土匪營寨都不同,整座營寨布局嚴謹,根本就不像是土匪營寨,倒像是軍隊的寨壘。張麻子能被呂震山器重,必定有過人的本事,別看張麻子一臉凶悍暴虐、飛揚跋扈的模樣,其實他對於攻防之法頗具心得,不然呂震山也不會把這最後一道屏障交給他把守!
一路上餘梅雖然也蠢蠢欲動,但是心中卻隱隱有一絲不安。劉細花也是一臉急切的表情,她不時的用眼神示意餘梅行動,餘梅看著周圍如臨大敵的十餘名土匪,眼中閃過莫名的神色。餘梅感覺這裏麵似乎有文章,但是具體是什麼她還是猜測不出來,敵情不明,過早的暴露自己的企圖是不明智的行為。餘梅用眼神示意眾黑衫軍女兵不要輕舉妄動。
天色越來越暗了,這是黎民的最黑暗的時刻。正在這時,一名尖嘴猴腮的委瑣漢子來到這隊土匪頭目的麵前,不懷好意的在那名小頭目耳邊輕聲嘀咕起來,聲音不大,卻正好夠讓餘梅聽得清清楚楚。隻聽到那名委瑣男輕道:“大當家有令,敵人進攻猛烈,爾等前去支援,不得有誤!”
那名頭目對兩名小嘍嘍道:“我們去支援前麵的戰事,你們把她們帶下去,如果她們敢亂跑,就。。。。。!”說著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
餘梅心中一動,暗付機會來了,正要摸向內衣的匕首,突然發現前麵山穀中似乎有異樣,突然餘梅感覺到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是危險來臨的征兆。餘梅心頭那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她不由得疑惑起來,按說,她與賈順商議好了,等她在寨中得手之後,會點火為放煙號,賈順從外往裏攻!隻是剛剛過了數刻鍾,難道會現什麼意外變故,餘梅更加疑惑起來,賈順這個人的為人她十分清楚,他絕對不是那種出爾反耳的小人,如果賈順沒有問題,那隻能說明,這是土匪的小伎倆,目的就是引蛇出洞。想到這裏,餘梅會心的微微一笑,示意眾女兵少安毋躁。
終於餘梅在那兩名土匪的帶領下行到一處緩坡上。緩坡往東向下,左側是怪石嶙峋,右側是一片灌木叢生的斜坡。餘梅瞥了一眼斜坡下的灌木叢,心中的憂慮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更加焦急了。突然餘梅發現前麵不遠出閃出一絲不經意的寒光,餘梅知道那裏肯定埋伏不少刀斧手,看來張麻子果然心細如發。
兩名土匪押解著一百多女兵,她們被沒有被捆綁起來,古代並沒有女兵,張麻子雖然對餘梅等人反常的舉動表現出懷疑,但是經過試探他並沒有試探出餘梅等人的意圖,張麻子接到下麵小嘍嘍的彙報,不由得搖搖而笑,暗付難道是自己太大意了。
張麻子看了看周圍,對身邊的眾土匪道:“待會打起來,你們誰也不準給我慫了!”張麻子這還不放心,就派出人去山下打探情況,片刻後,斥候回報張麻子:“大當家,周圍很正常,沒有任何情況!山下的敵人正在此處三裏處準備雲梯,看樣子他們是準備強攻!”
張麻子問道:“對方有多少人馬?”
斥候回答:“僅僅三千餘人!”
張麻子心中的擔憂登時消失不見,他深思道:“如果是僅僅三千餘人,怎麼可能連破山下十三道隘口,要知道那裏可都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峻之地,這僅僅是敵人的先頭部隊,不過這蜂王嶺與山下其他隘口稍微不同,這裏最險峻的盤山羊腸小道,不僅僅如此,另外這裏還是出了名的蜂洞,此處僅僅有一個地麵出入,周圍散布著百餘小洞協同防守,這百餘小洞,穿插其中,離地麵從一丈到十幾丈不等,絕對是防守的好地方。
另一邊,賈順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煩躁不安,看著身邊的黑衫軍幾個連長問道:“都已經走了大半天了,怎麼還未有一點消息?”
一個女兵連長抱拳道:“賈統領稍安勿躁,餘營長機敏過人,定然不會辜負了統領的重托!”“屁話!”賈順不耐煩地罵道。女兵連長的神色依舊如常,因為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早已知道賈順的為人了,知道賈順平時就是這樣罵罵咧咧的樣子,其實他也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賈順的心腸並不壞,對待下屬也甚為體貼,隻是江湖中人都有一身劣習,有道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雖然賈順當了黑衫軍營長之後,收斂了許多,不過,心情好時,他還能克製自己的情緒,不過急火攻心之下,賈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賈順煩躁地一屁股坐下,對身邊的傳令兵揚聲道:“拿酒來!”且慢!”女兵連長連忙阻止道。隨即朝賈順抱拳道:“賈統領,謝將軍有軍規嚴令不得在軍營之中飲酒,除非凱旋慶功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