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轉向劉琨笑道:“走,咱們去喝酒,今日不醉不休!”。謝飛的興致很高,也難怪他如此高興,能一次將兩名著名勇將,收歸帳下怎能不叫他欣喜若狂。劉琨顯然也很高興,原來祖逖此時為司隸主薄(也就是古代掌管官府文書帳薄的官員)也同樣相當於現在首都市政府的政府秘書!其實也就是一個很小的官,祖逖是北方豪族,家中收養五百餘豪強,他們時常劫富濟貧,就算是被人告發,祖逖也會義無反顧的去救,因此得罪不少人。因而祖逖也鬱鬱不樂,劉琨見狀後,問清了他的情況,就向謝飛舉薦他。
謝飛沒有虧待祖逖,平定幽州後,任命其為幽州刺史,加封北征將軍!同樣完成了祖逖的曆史使命北伐大業,不過不是北征長江以北,而是幽州以北,此時晉朝幽州的地盤相對比較小,僅留下三郡,其他為戎狄異族所占。
周玘、祖逖、裴憲、荀綽、謝飛、劉琨一行出了將軍府朝城中最大的酒樓醉仙樓而去。
與此同時,在謝飛對麵方向走來一個俊俏的年輕公子和一名模樣清秀的丫鬟。隻見那名公子穿著件白色錦衫,他膚如白雪,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兩頰暈紅,周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隻是眉宇間隱隱透著淡淡的憂慮。
突然他身邊的丫鬟發現迎麵而來的謝飛等人,急聲叫道:“公。。。。。公子,前麵左上首位身穿黑衫的男子就是靖邊候,彪騎大將軍謝飛!”
“哦!”俊俏公子猛然一怔,隨即尋聲望去,隻見那人年紀三十多歲,身材高大,狹長的單鳳眼,雙眸精光流轉,最讓那俊俏公子吃驚的是對方從眼角劃至下巴的那道刀疤,讓人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俊俏公子不是別人,正是大晉安寧公主易容改扮的。
今日早上,宮女翠玉告訴司馬姝,皇上已下旨將她賜婚給謝飛。司馬姝尋思謝飛雖然是一個絕世悍將,對於行軍布陣打仗他雖然擅長,為國家立過無數戰功,皇上重賞他也無可厚非,但是他當丈夫卻不行了,司馬姝想到以後要與一個殺人如麻,雙手沾滿血腥的人生活的一起,感覺這就是一無邊的噩夢!
不過接下來的翠玉的話就讓司馬姝七竅生煙了。隻聽那翠玉繼續說道:“不過彪騎大將軍似乎對這樁婚事很不樂意,居然敢當麵頂撞皇上,出言抗婚!”
“什麼,他居然敢抗婚!”司馬姝驚叫道,一副雌虎發威的模樣,如果謝飛此時能見到司馬姝的那一副能吃人的表情,一定會脫口而出:“刁蠻公主!”
女人就是這樣,對於她們不喜歡的東西和不愛的人,她們可以拒絕,但是絕對不允許男人拒絕他們。雖然有時,拒絕也會如她們所願,但是她們卻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雖然司馬姝也不願意被這樣的政治婚姻所束縛著,但是她卻不能去找司馬熾去拒婚,司馬姝清楚,此時大晉天下四分五裂,內憂外患。司馬姝是一個懂事的女子,當然明白司馬熾這麼做其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謝飛功績赫赫,又手握重兵,司馬熾要想保住江山,唯有用聯姻的手段來拉攏謝飛。皇室之中,她是長公主,她不犧牲誰犧牲。司馬姝暗恨自己不是男兒身,不然也可以為父皇分憂。
司馬姝心情欠佳,更多是的恨,是對謝飛的刻骨深恨。司馬姝心性頗高,想她堂堂安寧公主,居然被一個小小的靖邊候拒婚,司馬姝每想到這裏,就不由得怒從心生。司馬姝想出宮走走!翠玉隻是一個小小的宮女,自然無法左右主子的意誌,要知道司馬姝可是皇上最溺愛的公主,就是平素太子與她引起爭執,司馬熾多會偏向司馬姝。在那個重男輕女的時代,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翠玉向來心思乖巧,她向司馬姝進言,可換扮男裝,微服出宮。
這樣,司馬姝漫無目的的在洛陽城逛了大半天,誰知世界竟然如此之小,竟然與謝飛不期而遇!
謝飛初進洛陽,為了深知洛陽民心,為了以後更好的牢牢控製洛陽,所以軍紀特別嚴明,製定了七殺軍紀。黑衫軍進城數日與洛陽百姓秋毫無犯。不僅如此,謝飛還把他們本來不多的軍糧分發給洛陽百姓,對洛陽城中的惡霸地痞流氓使用鐵腕打擊,所以對謝飛和黑衫軍百姓們都感動不已。古代軍隊與土匪強盜也強不到哪裏去,他們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百姓們對軍人其他之前洛陽戍守的晉軍士兵在洛陽城內的惡劣表現,百姓們就已經對軍人這個群體心懷芥蒂,而謝飛的軍隊則由於軍紀嚴明,並且懲治了而在百姓的心中留下了極佳的印象。
百姓們其實很容易得到滿足,隻要你滿足了他們的基本要求,他們便願意為你肝腦塗地。所以謝飛來到大街道上,兩旁邊百姓無不夾道歡迎,紛紛見禮!
司馬姝看到這一幕,心頭思潮翻騰。她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父皇,司馬熾是當今天子,百姓見卻從來沒有百姓如此對待過他。看到這許多百姓由衷地朝謝飛跪拜,看到萬人中央那高大的身影,司馬姝頓時激動得難以自持。這是我將來的男人!司馬姝不停地在心頭如此說著。不知不覺間,司馬姝對謝飛的態度有點模糊了,這還是那個雙手沾滿血腥、殺人如麻的殺人魔王嗎?為什麼百姓對他不存在一絲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