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內政,勞心勞力,見效又慢,想做出成績很困難,但要做糟卻很容易,何況青州這個爛攤子太難接手,內憂外患,處理起政務比處理軍務還要難上十倍,百倍,謝飛現在生活輕鬆自在,根本不想自找麻煩,為自己接下這個費力又不見得討好的差事。但是如果謝飛不對青州進行改革,卻無法更好更快的發展自己的實力,現在離鮮卑族大舉南侵時間越來越短,讓謝飛永遠無法釋懷的是,鮮卑人是名副其實的食人族,曆史記載,在五胡亂華時期,鮮卑族保持落後國家戰爭的慣例,即“出疆之費,亦無定給,而臨陣所得,便為己有”,也就是出兵不準備糧草,讓將士任意去擄掠。城中多有財物,要城池與擄掠財物,意思是相同的。當時中國北方久經戰亂,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就是鮮卑人想搶,百姓也不反抗,他們也搶不到什麼東西,鮮卑人就開始搶劫人口,他們把北方漢人他們大都是淪為奴隸,男人為奴隸,女人則滄為被禽獸發泄獸欲的工具,更慘的是她們居然被當作牛羊一樣會被吃掉。
次日謝飛召集黑衫軍諸將和青州太守以上人員開會,謝飛看人都到齊了,坦然道:“我無法保證你們能長命百歲,如果真有一天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我可以保證的是你們會死得轟轟烈烈,而不是窩窩囊囊,我無法保障你們能富貴一生,我能保證的是隻要有我一口飯吃,就有你們大家的,我無法保證你們日後會得到多麼高的地位,我可以保證的事我會一直把你們帶在身邊,一起去努力爭取我們想要的一切。我對你們的要求隻有八個字,忠誠不二,盡心盡力。我會視你們如手足,我希望你們也能視我為兄弟,同甘苦,共患難。”
謝飛這番話是這番話是有心而發,場上眾人紛紛垂下頭。心中不由的一陣陣的悸動。謝飛話並不漂亮,卻很實際,戰場上,沒有人可以保證自己會一直平安無事,官場上,也沒有人可以保證自己能榮華富貴一生,但主將視下屬為兄弟,願與下屬同甘共苦,這已經很難得了。
謝飛接著說道:“如今青州百廢待興,正是爾等大顯神通的時候,我們應該同心協力共同把青州治理好。”謝飛把自己心中思索的後世那一套關於農業生產改革的辦法說給在場的眾人聽,謝飛幽幽的說道:“現在青州是地廣人稀,田地大都荒廢了,我們雖然前期把軍事改革放在首位,但是民以食為天,若百姓連最基本的生存都保障不了,他們會離我們而去。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民生問題處置好。不知道諸位有什麼好的見議。”
在場的文官其實大都是士族名流,對於農業方麵幾乎都不大懂,但是他們是讀書生,知識麵廣一點,當下東萊郡現任太守楚子澄上前進言道:“主公可效仿曹操當年的屯田製。既能取得軍隊供養和稅糧。也可改善民生。”
謝飛當然曹操施行的屯田製,但屯田製的剝削較重,屯田農民被束縛在土地上,身份不自由,屯田士兵則更加艱苦。其實謝飛更加熱衷於後世的土地私營承包製,隨即謝飛把自己在離石的那一套土地改革方案與在場的眾人再次一說,眾人見謝飛的舉措太驚世駭俗了,紛紛出言反對。
謝飛幽幽的說道:“要知道像他們這種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百姓想要擺脫佃農這種最低賤的身份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們每一個人都在內心中渴望著這一天的到來,甚至比渴望溫飽更加渴望,我們何不順從民意?”
謝飛見眾人不死心,當既不再廢話,要知道謝飛推行民主政策,在古代根本就行不同,謝飛不再和眾人商討,而一意堅持,眾人見謝飛執意如此,也隻好作罷。
當時,謝飛率一眾文武官員來到青州城外的田地邊。此時已是公元三一零年三月中旬,麥苗才種上,映入謝飛眼簾的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新綠。謝飛和一行人走在麥田之間,聞著綠草似的清香,整個人都感到舒暢起來。
見到謝飛一行人到來,正在田間勞作的千餘百姓急忙跪了下去,語氣頗為謙卑的說道:“草民拜見大人!”聲音雜亂無章顯得有氣無力的樣子。隨即謝飛為了收買人心,於是掃視了一圈眾人說道:“大家都起來吧。以後不要動不動就行這樣的跪拜之禮,民者官者之衣食父母也,你們以後不是佃農了,你們都是我的部下,都是已分得土地的主人了,不要再自稱賤民了,人並無貴濺之分。”
周圍的佃農也都露出極為激動的神情,他們都感激地看著謝飛,語帶哽咽地說道:“主公真乃仁義之人!”,周圍的眾官有些詫異這些人對謝飛的態度轉變之大,不過稍一思忖便明白了個大概,在古代,佃農是沒有任何地位的,身價等同於牲口,主人對他們基本上是想殺就殺,而不用擔心受到任何製裁。像謝飛這樣和顏悅色對待他們這些佃農的基本上沒有,更何況謝飛此時還親口承諾取消他們佃農的身份,他們怎能不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