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肥如一戰,謝飛殲滅十四萬鮮卑牧民,繳獲二十餘萬匹戰馬,和數十萬頭牛、數百萬計的羊,謝飛把牛羊差人趕到青州,分發給百姓,青州百姓無不歡心鼓舞,那模樣就像是過年。謝飛戰馬趕到南方濡水接應祖逖的步兵,三天後,祖逖率領十一萬餘黑衫軍步兵與謝飛彙合,隨祖逖大軍而來的還有五百具諸葛連弩、七十三門佛郎機火炮,四十輛原始裝甲衝擊車,一百六十九輛武候戰車(既強弩車),經一天休整。
公元310年九月二十八日,謝飛率領黑衫軍共計十四萬向鮮卑南遷暫時集結地令支進發,騁中的黑衫軍好象一片湧動的海潮,滾滾前去,濺起的煙塵,遮天蔽日。謝飛騎在馬上,臉上掛著汗珠,微有疲憊之色,謝飛作為全軍統帥,操心的事多,太耗體力、心力,消耗遠超常人。
“主公。主公,李善將軍飛鴿傳書!”洪戰疾馳而來,遠遠就嚷了起來。
謝飛一拉馬韁,停了下來。洪戰馳到近前,把手中的銅管遞給謝飛。謝飛接過。從銅管裏抽出一束紙,展開來一瞧,雙眉猛的擰在一起,沉吟不語。
“主公,怎麼了?”洪戰一顆心猛的一沉:“是不是曲陽出事了?”
“不是出事了,是出大事了”謝飛聲音低沉。
“啊!”洪戰驚訝不置,脫口而道:“李將軍把曲陽丟了?”
洪戰的聲音很大,附近的兵士都聽見了,眼裏閃過駭人之色,弓起一陣小小的騷動。
“休要胡說!”謝飛輕斥一句:“李將軍怎會丟掉曲陽。是慕容廆大軍撤離了曲陽。組織兵力準備繞道南下。”
“哦!嚇死我了。”曲陽城裏貯存了很多糧草、攻城器械、軍械、轟天雷、新式弩機,一旦落在鮮卑人手裏,後果很難設想。更重要的是,婉娘在曲陽,如果曲陽有失,對於黑衫軍的士氣響影很大,謝飛也必將麵臨艱難的選擇,更讓洪戰擔心的是暗影預備隊四千餘人也在曲陽,這些人都是好苗子,假以時日,必能成大器。曲陽一旦失守,鮮卑大軍就可以任借曲陽城中的轟天雷和攻城機械率軍長驅直入,洪戰不擔心得要死都不行。
謝飛濃眉擰在一起,低頭沉思起來,片刻後,謝飛命令道:“大軍停止前進,就地歇息。”謝飛轉而對祁雨道:“把偵察營散出去,碰到鮮卑人的騎偵格殺勿論,務必保證,我黑衫軍北上令支的消息不泄露。”
祁雨應諾,趕緊率領一隊偵察騎兵脫離大軍而去,平時黑衫軍騎兵偵察的範圍是五十裏方圓,現在務比擴大到一百裏開外。謝飛對洪戰道:“你去傳令讓祖逖、北宮純、周劄、冉瞻、巴特爾等前來與我彙合。
洪戰知道關係滋大,不敢懈怠,隨即領命。自去辦理。命令一傳下,黑衫軍停止前進,兵士們從馬背上下來,坐在地上歇息,有的喂馬,有的吃幹糧、喝水。而謝飛的近衛營侍衛們則麻利的在地上支起中軍帥帳,供謝飛暫時休息。
“主公出什麼事了?怎麼停止前進了。”北宮純率先趕到,一臉的疑惑,遠遠就問出來了。
謝飛並沒有說話,而是把李善的傳訊遞給他:“你看看吧。”
北宮純接過一瞧,兩道濃眉擰在一起,成一個淡淡的川字,沉吟不語。
“主公,為何停下來?”冉瞻也趕到了。
北宮純把手中的傳訊遞給他,冉瞻接過一瞧,驚呼出聲:“慕容廆撤了?為何要撤?鮮卑人雖然在曲陽之戰中傷亡不小,卻沒有戰敗呀!他們有再戰之力。”
祖逖趕到,又是一通驚訝。
謝飛招叫他們在中軍帥帳中坐下來,幾人圍坐在一起,謝飛道:“我們議議。你們以為,慕容廆為何不戰而退?”
“這個”北宮純撫著額頭,很是拿不準:“打了這麼多年仗,大小數十戰,就沒有遇到如此怪異之事。沒有戰敗就撤了,而且還擺出前進戰鬥陣形,令人費解呀。”
祖逖一臉的迷惑之色,黑衫軍諸將自打認識祖逖以來,就重來沒有見過他如此迷惑。突然祖逖悠悠的說道:“要明白慕容廆的用意,其實也不難。”祖逖的聲調很平穩。
“祖將軍,你知道慕容廆的用意了?”北宮純、周劄、冉瞻等齊齊的問道。隻有謝飛笑而不語。
“我也是剛想明白。慕容廆這用心極為歹毒。鮮卑人不善攻城,鮮卑人攻城,那是舍長用短,一定攻不下來。”祖逖脫口而答。
“那是必然。”謝飛微一點頭,話鋒一轉:“若是慕容廆在攻打曲陽時,我們突然從他們陣營後麵趕到,又會是什麼結果呢?”
“那肯定是我們贏。”北宮純手緊握成拳,惡狠狠的說道:“到時候我們十四萬大軍與曲陽城守軍裏應外合,內外夾攻,一定會殺得鮮卑血流成河,屍積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