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血腥殺戮(四)(1 / 3)

鮮卑和南匈奴有一個很奇怪的觀念,那就是漢人軍隊絕不會殺他們。隻需要俯首稱臣,漢人皇室朝廷就會將他們放回去。下一次再做俘虜,那就再俯首稱臣,反正漢人可不會殺他們。相反,為了體現天朝大國地氣派,有時候還會送他們一些錢帛。

謝飛對這種做法是深惡痛覺,在他看來,胡人之所以會有今天地壯大,就是因為這種所謂的大國氣度。鮮卑人也好,匈奴人也罷,謝飛隻有一個字,那就是打。打得你怕,打得你不敢再亂來,打得你一輩子翻不過身,這才是硬道理。自古沒有人憑借講氣度,講風範就能獲得天下,就算是那楚霸王項羽,一樣會失敗。對待敵人就要狠,用拳頭來告訴他們做人地道理。

秦曾以蒙恬領軍,將匈奴人趕到了河北。匈奴人立刻就表示臣服,可中原一亂,這匈奴人立刻揮軍南下;當時鮮卑還很弱小。到了光武皇帝,更撥出朔方,供南匈奴人居住,每年撥出大筆錢糧,以安撫這些域外蠻人。可結果呢?東漢末年三國前期,諸候爭權奪利,國力虛弱不堪,中原一亂,這匈奴人立刻揮軍南下,屢次犯我邊關。晉武帝時期,采取惡狼爭虎之計,以鮮卑人牽製匈奴人,匈奴是分裂了,南匈奴投降了。可以此時的鮮卑族卻強大起來,鮮卑雖然分成東、中、西三部,但是控弦之士卻達到了驚人的五十萬,叩邊劫掠,無惡不作,鮮卑人劫掠之後的慘狀,簡直無法形容,黑衫軍在入冀州以來,所見到過的淒慘景象,數不勝數。所以對鮮卑人無論男女老少,皆沒有一點仁慈之心。

“黑衫出擊,有我無敵!”這是黑衫軍的戰號,每當戰號響起時。就是黑衫軍發起衝鋒之時。此時,黑衫軍的角色有些轉變,不象勇士,倒象牧羊人一般,他們正揮著橫刀,代替馬鞭正在牧放著鮮卑牧民。一批接一批的牧民,在黑衫軍的橫刀、斬馬刀(前文有誤,唐陌刀應該是從漢代的斬馬劍演變而來的。而斬馬刀則出自陌刀)砍殺下,被無情的趕向令支。這些倒黴的鮮卑牧民,不是給鮮卑人的彎刀砍死,就是給擠死、踩死。

一百萬人規模的踩踏事件,傷亡數字簡直是一個天文數字,比起黑衫軍的橫刀殺傷威力還要大。不管鮮卑牧民怎麼死,隻要他們死了,就讓人開心。當然,要是牧民死的花樣越多,死得越慘,黑衫軍將士越是歡喜,他們的歡呼聲更加響亮,更加歡暢。黑衫軍的將士都是生活在最底層的百姓,他們曾身受鮮卑、匈奴、羯、羌、氏異胡的慘害,當然不會像文人墨客一樣心存仁義。

當然也有黑衫軍士兵會問他們的長官:“我們這麼殘殺鮮卑牧民是不是太慘忍了?”。而那些作為謝飛洗腦後的基層軍官就會反問:“殘忍嗎?他們燒殺劫掠我大晉子民的時候,為什麼沒有人說殘忍?一個個村莊被毀,遍地的死屍,我大晉還要表現出勞什子大國氣度,無疑是對牛彈琴。我隻知道,對於這等凶殘之人,唯有殺戮二字,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震天價的吼聲中,黑衫軍將士興奮異常,賽似下山猛虎,揮著橫刀,縱橫馳騁,如入無人之境。在他們的驅趕下,鮮卑牧民唯有抱頭鼠躥的份,對著令支這個絞肉機湧去。

望著倉惶無措的鮮卑牧民,冉瞻興奮得裂著一張嘴直樂嗬說道:“主公,你瞧,那裏,鮮卑人跟無頭蒼蠅似的。我們要他們去哪裏就去哪裏!”略一停頓,冉瞻猶自不能表達他的歡喜之情:“鮮卑可恨,數十年來,壓著大晉打,殺死我們不計其數的百姓,他們可曾想到有今日?那個老東西。他年輕時,雙手一定沾滿了大晉百姓的鮮血!踩得好!”

這時,祖逖來到謝飛身邊,對謝飛道:“不行,這樣做會讓主公為千夫所指。主公現在所欠缺的就是名聲,這件事如果傳揚出去,那主公這輩子就甭想在翻身了。不行不行,絕對不可以效仿長平之事。”

謝飛揮舞拳頭“祖逖。你最先進入冀州,當見過被鮮卑人劫掠之後的慘狀,難不成還要講仁恕?”祖逖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一時間,祖逖竟然無話可說,呆呆的看著謝飛,許久之後輕聲道:“主公說的雖有道理,可這不是十個人,百個人,這可是百多萬人,一下子殺了,會不會太殘忍了些?”祖逖仍不死心的勸說道:“主公將來若要成大事,光有武人定邦還不行,必須有士人為主公治天下,如果士族皆知主公嗜血好殺,他們不屑與主公相與,主公將來如何治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