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自統一江南後,整個社會呈現一股濃濃的浮華奢侈風氣所浸染,特別是在統一江南以後,朝廷上下無視外部威脅,花天酒地,享樂終日。再加上“八王之亂”,徹底掏空的西晉的軍事實力。司馬熾即位以後,其實西晉王朝早已大廈將傾,雖然曆史記載西晉是在公元317年正式滅亡,但是實際上,自司馬熾既位時形如,西晉僅控製著,黃河以北一小麵地方,長安和晉陽地區,這兩方地區而且都是孤立的,被前趙虎視眈眈。
司馬熾名為晉國皇帝,實際上隻是一個形同虛設的傀儡,先期是由王衍和司馬越把持朝政,後來則是琅邪王司馬睿、南陽王司馬保輔政,雖然司馬熾在位時期朝廷內外交困,但是作為曆史所有皇帝的通病,他們都希望大權在握,收複失地甚至裂土開疆。
因為謝飛這個異世蝴蝶的作用,曆史晉朝四大家族之一的陳郡謝氏並沒有向琅邪王司馬睿靠攏,而是倒向了謝飛,自從認祖風波以後,加上謝飛的勢力越來越大,作為才牌士族大家,沒有理由以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雖然謝裒一門仍居江東,但是他隻是作為謝飛在江東明麵上的勢力代表在那裏活動。並且勸說江南眾名士遷移秦國,助謝飛大興強秦之路。
同樣,謝飛這個異世蝴蝶也引起了連鎖反應,原本在曆史上直接輔助司馬睿建立東晉王導、王敦親兄弟並沒有開始輔助司馬睿,而是倒向了司馬熾,司馬熾封王導為丞相,王敦為安東將軍。而像溫嶠、桓彝、孫峻則提前歸附司馬睿。
王導回去之後,打從弟王敦商討對策。王敦自信滿滿的道:“吾親率精銳之師定會手刃謝飛,以報兄長大仇”
王敦臉上喜悅十足。謝飛給人壓迫感實在的太強了,王敦和謝飛多次在暗中交手,每一次都以吃暗虧而終,現在謝飛元氣大傷,實力盡折,不管是誰,都會有一種心中放下一顆大石頭一般的輕鬆,雀躍。
王敦點齊兵將,向謝飛所在的真定進發。
幾乎在王敦領軍出發的同時,王敦軍中有一名軍司馬在一片紙上悄悄寫下:“時下,犒勞王軍欲對主公不利,切加提防”。 這名軍司馬立刻交給了心腹,道:“找來最快的馬,送去真定縣,交給秦王。”“是!”心腹轉身離開,此時趁著大軍開拔的混亂空檔,悄悄離開十餘騎,相對來說,十萬大軍中少了十餘騎,幾乎沒有人注意這個細節問題。
兩天日後。中午真定縣城行人或匆匆而走,大戰後的真定城一片蕭索。就在這時,十幾匹身著晉軍甲胄的騎兵日夜兼程而來的快馬,衝了出來。
“來人止步。”守門的士卒一陣緊張,大喝道。“前方軍報,不得攔截。”十幾個神態疲憊的晉軍士卒大聲吼道,一點也沒有減速的意思。守門的秦軍士卒更不敢阻攔,開玩笑,前方軍報,何人敢阻?十幾匹快馬迅速的衝進了城池,在一陣雞飛狗跳中,來到了謝飛的臨時住地,常山郡守衙門門前。
“錦衣外衛急報!”兼程兩天兩夜,到這時,十幾個騎士幾乎已經筋疲力盡了,翻身下馬之後,對著守衛大喊了一聲。就沒有任何氣力了。為首的一人掏出腰牌後,無力的倒在地上。
守衛們不敢怠慢,一邊照顧這十幾個騎士。另一邊,取下騎士身上的信筒,進門交給謝飛。
謝飛看著麵前的密信,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謝飛的臉色鐵青,一臉憤怒。
洪戰自然知道這個消息意味著什麼。
“啪!”謝飛一拍案角,惡狠狠的說道:“去你媽的,讓外必先安內。現在就容不下我了,有能奈收拾石勒去、慕容褢、劉粲包括李雄,他們哪一個不是雙手沾滿漢人的血液,真當我謝飛是病貓,任任宰割之輩。”
洪戰並沒有想象中那樣憤怒,他的臉色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洪戰道:“秦王殿下不必動怒,對於我軍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壞事,反而是一件大好事!”
“哦!”謝飛不解的問道:“此話怎講?”
洪戰道:“聖上不仁,休怪我等不義。秦王當初送給司馬熾十五萬精銳部隊,外加數百萬兩銀子近千萬擔糧草,若論恩情,殿下早已不欠司馬熾的了。現在司馬熾想對付殿下,那是司馬熾不義在先。正好給我等留下動手的口實。”
其實謝飛並沒有古代人那種對皇帝的忠心耿耿,更沒有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覺悟,更沒有嶽飛的那種寧為屈死鬼,不為反臣的愚忠。隻是說到底晉軍也好,秦軍也罷,終究是漢人的武裝力量,如果此時進攻晉朝,司馬熾固然不足為慮,可是打仗自然會有傷亡,更何況是不亞於八王之亂的自相殘殺。
謝飛道:“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就是自己人殺戮自己人,我們都是漢人,都是流淌著相同的血液,說著同樣的言語,都有一個共同的祖先,為何要兵刃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