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無城東,是燕山山脈餘脈,在餘脈一處險要的山穀中,有一座麵積頗具規模的五進院落。這裏就是錦衣衛位於北方大區的中樞所在地。
月黑風高,正是殺人夜。
謝飛隨西門雲風、及化名紅淩的血雨趁著夜色向這個院落潛行。
一行人的速度很快,謝飛由於常年訓練的原因,耐力遠比常人要好得太多,但是看著血雨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謝飛暗暗驚訝,要知道二十多裏的距離雖然不算遠,但是緊急奔跑就連謝飛也感覺呼吸有點沉重,西門雲風和血雨二人根本沒有一點異狀。
正在這時,在前麵領路的西門雲風慢慢的轉身來到謝飛身邊。輕聲道:“主上,我們到了!”
謝飛舉目四望,那一處山穀中的院落依稀可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四周出現了許多黑衣蒙麵人,作為一個後世特種兵,謝飛對四周的動靜有著靈敏的感覺,但是就連謝飛也不知道這些黑衣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這些人都是同樣的黑頭套,黑衣服,黑麵巾,不過手裏的家夥卻是五花八門,有的人拿著護手刃,子母刀,還有開山大斧,有的直接拎著一截熟銅棍,讓謝飛非常意外的是,在這裏竟然見過的古龍裏的武器,離別鉤。離別鉤,如果它鉤住你的手,你的手就要和腕離別;如果它鉤住你的腳,你的腳就要和腿離別。如果它鉤住你的咽喉,就和這個世界離別了。這是一種很慘酷的武器,不過相對來說,離別鉤這種功夫,很難達到大成境界。
這五百人,簡單是一個十八般兵刃大展覽,各種樣式的武器都有,雖然謝飛來到這個時空已有四年多,但是很多冷兵刃謝飛還是第一次見到。
謝飛點了點頭,目光從一幹手下的臉上掃過。雖然他們都蒙著麵巾,隻留了一雙眼睛在外麵,看不清楚表情,不過從他們那種沉凝的氣勢上來看,倒也是百戰之師。
“你們的速度很快,人都齊了嗎?”謝飛衝西門雲風道。
“齊了。”
謝飛緊了緊衣服,他身上穿著後世新型防彈衣,這種防彈衣連五十米距離抵擋住AK47這種大威力的子彈,更別說尋常刀劍了。謝飛將小腿上的三棱軍刺裝在突擊步槍上,謝飛很有自知之明,對付錦衣衛的江湖高手,謝飛還沒有那個自信。謝飛把緊剩的兩個半彈夾裏的子彈,全部帶著,而且還把唯一的一枚閃光彈帶在身上。用突擊步槍對付冷兵刃,謝飛還是真夠無恥的。
準備好裝備,謝飛輕聲道:“準備動手吧!”
謝飛走到前麵,發現這個院落的防守甚是嚴密。在正門門樓上站著六個如臨大敵的守衛,而且大門兩邊的望樓上也都有人,謝飛如果大模大樣的走進去,憑借謝飛的身份,這些錦衣衛肯定不會阻攔,但是如果郭長風知道謝飛帶著人來了,會做出什麼反應,目前還不得而知。
謝飛的眉頭挑了一下,正在思付應對之策。
正在這時,西門雲風對幾個黑衣人輕語低語了一陣,具體說些什麼,謝飛也沒有聽清。
幾個黑衣人突然向兩邊散去,謝飛目瞪口呆的發現,他仿佛見鬼了,這幾個黑衣人以幾乎人類極限的速度快速接近院門樓,在牆根的黑暗處,這幾個黑衣人取出背上一根漆黑的圓筒,幾個黑衣人同時按下手柄處的樞紐,筒裏的暗器便飛射而出,正門樓上的六個守衛沒有發出一點響聲,便倒在身上,謝飛借助突擊步槍上的瞄準鏡,驚訝的發現,這六個守衛眉心都插著一根藍汪汪的細針。
雖然人倒地的聲音很低,但是在黑夜中,這種聲音會被無限放大,正門兩邊的望樓上的守衛聽見異常,正伸著身子向這邊看,突然又有兩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守衛的身後,然後伸出手輕輕的捏住了兩人的脖子,將他們捏昏以後,悄悄的放到了地上。
謝飛對於這幾個黑衣人的身手,佩服得五體投地。如果這幾個人的身手,再備上後世特種裝備,就算摸進五角大樓,也不是沒有可能。幾乎是如法炮製,在前麵負責開路的黑衣人以雷霆的速度,處理掉了院子外麵所有的守衛。
整個院子燈火一半未明,沒有一點動靜,顯得有點陰森。謝飛剛剛進入第二進院落,突然左側飛來一個黑忽忽的物體。謝飛提槍突刺刀,然後一計側踹腿迎麵踢去。
“撲!”的一聲悶響,一股滾的液體淋了謝飛一身,謝飛聞了聞,一股濃烈的腥臭味讓人欲嘔。謝飛仔細一看,竟然是一隻三尺高的獵狗,這個狗好像是經過特殊訓練,竟然會不動聲響,向人偷襲。
走進第三進院子,這裏的防守比外麵更嚴,整個第四進院裏周圍都是兩步一崗,三步一哨,比起大內皇宮來也不相讓。
這時,謝飛發現,那些守衛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黑影,黑影豎掌為刀,狠狠的劈在他們的腦後。幾乎同時,這些錦衣衛守衛悶哼一聲便要倒下去,黑衣人反應很快,他們手一翻便拉住了這兒他們的身子,然後另一手接住了他們的武器。倒是沒弄出太大的動靜來。
這時是整個院落的第四進,是一個很大的大廳,麵積不小千餘平方米,看到西門雲風手下的人都進入的指定位置上,這裏這些黑衣人開始拿起各自拿手的遠程武器,有的人用弓箭,有的有用弩機,有的更省事,直接捏著一把飛刀或透骨釘。這時,謝情的嘴角這兒才露出一絲淺笑,借著柱子陰影和四周人員各不相識的掩護,慢慢的朝錦衣衛開會的地方摸去。
為了遮掩他的野心,也為了避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郭長風在這個院落中並沒有安排太多的人。而因為這是錦衣衛的高級秘密集會,身份不到的人肯定也是不能來的,所以除了在出入口安排了弩機手之外,這兒些四周柱子旁邊,倒也沒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