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事情敗露,那個女人倒也坦然。她看著謝飛淡淡的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我很奇怪,我自認做得滴水不漏,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殺你的。”
血雨和西門雲風都是生活在暗處的情報人員,眼光自然銳利。可是他們卻沒有發現任何破綻。雖然西門雲風和血雨沒有出聲發問,至少那個女殺手的所提的問題,正是他們好奇之處。他們二人仔細的打量起那個女殺手來,這個女人是尋常酒樓侍女的打扮,一身青色的衣衫。普普通通,毫無奇怪之處,怎麼看都像是酒樓裏負責上菜的丫頭。況且她臉上並沒有寫著殺手二字。
謝飛淡然一笑。看著西門雲風道:“別看了,她本身就沒有任何破綻。唯一的破綻就是她的手。一個做粗重活的婢女擁有這麼一雙漂亮的手。你不覺得奇怪嗎?”
“手”西門雲風鄒起眉頭道:“她的手很漂亮,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吧?”或許人家是剛剛做這種粗活,或許是人家保養得好,用這個問題來決定人家是殺手,未免有點太武斷了吧!”
聽見他們的對話,那個女殺手顯然在為她什麼地方露屆馬腳麵而苦惱。她也側耳傾聽起來。
當然後麵那句話,西門雲風並沒有說出來。謝飛從西門雲風的表情中看出了他的這種疑問。謝飛搖搖頭,微微一笑道:“如果單憑這一點,倒也無可厚非,我雖然奇怪她手為什麼會這麼漂亮,不過看她端湯的方式,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像這種不上檔次的飯店,上菜都沒有什麼講究,剛剛她在端這盆湯的時候,上麵熱氣騰騰,應該是剛剛出鍋,普通飯店的服務員上菜都是用托盤上,而她卻用雙手捧著。”
“主上,你說她剛剛是用雙手捧著盆底?”西門雲風道。
謝飛點點頭:“這本是奇怪之處,最奇怪的是她的表情非常淡然,好像絲毫沒有感覺湯盆的熱,這就更讓人奇怪了,我就用手試了一下湯盆的溫度,你看“謝飛伸手自己被湯得發紅的手。道:這說明什麼問題?”
“所以,我在吃驚之餘觀察了她的手,她的手外觀上很漂亮,不過掌心卻布滿厚厚的一繭子。如果是常年幹這種粗活的人,卻不會保養手,因為保養這麼一雙玉手的代價比她們的工錢更高。當我偷偷的把血雨的手和她的手一比較,發現二人竟然出奇的想似。血雨是一個用刀高手,她的手長成這樣無可厚非,不過這個女人有這麼一雙手不覺得太奇怪了嗎?”
西門雲風看著謝飛久久不能平靜,謝飛的功夫不僅高,而且這眼光也太毒了,更毒的是他的心機,太深沉了吧。
謝飛淡淡的說道:“今天我們在山穀中遇襲,敵人很弱,簡直太弱了,他們在你們在反擊之下根本沒有一點反擊之力,最讓我奇怪,意外的是他們都穿著晉軍的軍裝,如果想暗殺一個人又故意表明身份的嗎?這說明敵人在栽贓嫆禍。所以我敢肯定那次是他們故意放水,是會的讓我們大意,所以來到這裏,我一直非常小心。”
現在謝飛不再把他當成秦國之王,而是一名在執行任務期間的特種兵。謝飛的每一根神經都繃緊著。
那個女人暗暗吃了一驚,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個魔鬼。自己這麼完美的計劃,在這個人眼中竟然這麼多破綻,而且這個人剛剛明明在開懷暢飲,顯得非常豪爽的樣子,他怎麼會注意這些問題?
西門雲風大吃一驚道:“我們來的時候非常隱蔽,知道我們行蹤的實在太少,難道是我們之中有內奸?”
謝飛搖搖頭“內鬼應該沒有,就算人他們也沒有傳遞消息的方式。”如果在後世,謝飛以為他們會用跟蹤定位儀,不過在這個時代應該不可能。
“跟蹤。”謝飛突然在腦袋中靈光一閃,失聲道為:“他們之中應該有追蹤高手。”謝飛想到的是祁雨,當初自己在曲陽被巴魯人劫持的時候,謝飛根本沒有來得及報訊,但是祁雨僅僅依靠自己在路上留下在蛛絲馬跡硬是找到了自己。要知道當初巴魯人可是在後麵故意用樹枝掃平路上的痕跡,這樣也能找到,更何況是他們現在並沒有故意消除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