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無所畏懼(1 / 3)

夜色如墨,魏寧率領三千精銳無聲無息的進入洛陽,然後隱蔽起來。諸葛家族化名寧氏在洛陽城經營數十年,底蘊實足,自身的力量不容忽視。同樣作為後來者,以商業致富的楊家自然不甘心落後,雖然諸葛氏和楊氏在洛陽城內的勢力以以正經生意為主。不過在這個世上有句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隻好有錢,就會有人為他們賣命,而無論諸葛氏還是楊氏一族,他們最不缺少的就是錢。

西晉末年,人命如草芥,生命如螻蟻,別說花錢,就算是賞一口飯吃,就會招到大量的人。四年之前,楊家可以輕易拉起一支千人的敢死隊,現在他們的實力更是恐懼,相較之下,諸葛氏的實力,比起楊家更是強上不少。能在司馬氏的眼皮子底下生存數十年,沒有幾分勢力,可以做到嗎?要知道司馬氏和諸葛氏可是不死不休的死敵,恨不得除對方而後快。

魏寧通過秘道來到諸葛氏的一處別院,這裏寬敞大方,即使隱藏上千人也不嫌擁擠。這裏不僅有糧草,而且有大量的兵器和鎧甲,即使他們徒手而來,也可以得到相應的裝備。魏寧在等,等待最侍時機,發動致命一擊。

洛陽,皇宮之內,司馬熾滿腹憂慮,涵穀關久戰不下,每天消耗糧草數十萬計,讓司馬熾感覺到很吃力,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孟津秦軍有南渡的跡象,讓司馬熾更是寢食難安,司馬熾忙著應付,一時間也是手忙腳亂,不得不加大征發糧草,抽調民壯,增加兵力。

讓司馬熾無比頭大的是,現在謝飛家大業大,兵強馬壯,而他卻捉肘見襟,正在這時,司馬熾得到消息,豫州譙郡民變,荊州江陵民變,讓本來打算援師京城的荊州刺史陶侃自顧不暇,這兩地的民變規模極大,牽製了司馬熾相當的兵力,當地駐軍無法平定。這些亂民裝備精良,有組織,司馬熾暗罵謝飛在其中搞鬼,可是司馬熾卻著實冤枉了謝飛,晉國這兩地的民變完全和謝飛一點關係都沒有,那是司馬熾的稅負太重,百姓不堪承受,官逼民反而已,要說有關係,那隻是後來謝飛曾以整頓後的錦衣衛給了他們一些資助,不過現在謝飛還在著手整頓錦衣手,沒有來得及顧及這點。

皇帝雖然風光無限,可是司馬熾心中卻很苦,他沒有可以信任的人,真正的孤家寡人一個。王導,心存異心,王敦居心不良,司馬睿動機不純,蘇峻唯司馬睿命是從,溫嶠也是如此,司馬熾不知道此時他可以相信誰,不可以相信誰。

可是局麵對司馬熾十分不利,他的兵少,可他卻急於決戰。為什麼?因為他頂不住,在涵穀關要是對峙三個月。拖也拖死他了,他的糧食和經濟已經被士族門閥控製得死死得,加上他盲目加稅,瀕臨崩潰,治下又不穩,鬧民變,若不及時鎮壓,可是會成大禍的。

他本來奪下關中糧倉,獲得一時喘息之機,可是秦軍在涵穀關隻守不攻,就是一副對峙地樣子。生生能把司馬熾氣死了,財大氣粗也不帶你這樣。是你謝飛要來奪我的江山,可是卻唯獨不繼續南攻,你卻擺出一副等我去攻擊你地樣子,太可恨。可也沒辦法。誰叫謝飛的本錢比他厚呢?

司馬熾不是完全不能兵法之道,他不怕謝飛來攻,隻要戰線拉長,遠離腹地,加重秦國糧道運輸困難,再斷其糧道,謝飛肯定不戰而退,越是向南,地形越對騎兵不利,大秦騎兵是強悍,但是你總不能指望騎兵攻城吧。

司馬熾懷踹著一脖子憂慮良久無眠,終於忍受不住黑夜的侵襲,慢慢的睡去。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司馬熾被一陣動靜驚醒。

中常侍常德一陣驚慌失措的跑來報道:“皇上,大事不好。”

司馬熾知道他可是主心骨,他如果一慌,下麵的人更加不堪一擊了,就強自鎮靜的問道:“出了什麼事?”

“秦軍大舉攻城。”常德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什麼。”司馬熾此時在眼睛瞪地和雞蛋一樣,“這軍中斥候是幹什麼吃的,敵人都來到眼皮子底下了,他們都是死人嗎?不知道彙報嗎?”

常德也是一陣委屈,活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他又不是負責情報工作的,憑什麼讓他挨罵,不過常德還是承受住了司馬熾的怒火,常德道:“皇上,戰事目前我大晉王師仍占上風,並不危險。”

“並不凶險?”敵人都打到皇城了,還不危險?司馬熾又是一陣臭罵。

不過,這洛陽城中司馬熾知道自己布置了六萬餘兵馬,加上禁軍宮衛,至少可以有八萬人可用,司馬熾倒是不怕,況且他的洛陽經過三次匈奴人圍攻,這算是一個久經戰陣的皇帝了。

哎,當皇帝當到司馬熾這個份上,可算是真正的悲劇,曆史上他曾被匈奴人俘虜,然後受盡屈辱而死,現在因為謝飛的出現,匈奴人並沒有攻進洛陽城,不過司馬熾還是不敢大意,下令城中的軍隊全部趕到城牆上禦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