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急如火,這是周陽的最顯著的特點。周陽在接到命令之後,立即命令各部向目的地滿刺加進發。同時,在他的旗艦漢武大帝號上,召開各部將領會議。
周陽開門見山的道:“陛下此次命我等趕赴中南半島與笅多帝國交戰,但是有一點諸位必須明白。陛下曾說過,戰爭非為戰爭而戰,戰爭其最終目的還是為了和平,為了穩定。這是以暴力製,達到促進和平的目的。”
周陽一環視眾將一眼,見眾將皆聽得入神,繼續說道:“大秦要想走向世界,無論開通與美洲和歐洲的海上商路,就必須保持在中南半島的絕對控製權。這次我們的對手不是美洲那些落後的土著武裝,也不是倭國那些剛剛脫化的野蠻人。而是一個與我們大秦一樣擁有著悠久曆史和文明的超級帝國。笅多帝國如今已經控製了南亞次大陸,版圖與我大秦不相上下,他們的軍隊和國家實力甚至比我們大秦還要強大,現在據情報所知,滿刺加和中南半島南部地區都在笅多帝國的控製之中。陛下也曾說過,誰先控製海洋,誰就控製了世界。現在中南半島和滿刺加沒有絕對的武力威懾,沒有打怕打疼笅多帝國的實力,笅多帝國不會拱手相讓,所以這一戰,我軍務必以最打出我們秦軍強悍的氣勢和威風,一定要讓笅多帝國看到我們大秦的軍旗就要退避三舍,隻有把他們打服了,他們才會乖乖的與我們大秦做生意,才不會生出強取豪奪之心!”
原晉軍石頭水陸軍事都督沈充現在成了改編後的秦國第三艦隊參謀長官兼先鋒將官。《晉書·列傳第六十八》記載:“少習兵書,頗以雄豪聞於鄉裏”。這又是一個在晉代消耗在內鬥之中的智將。在三國演義中,三國名將如雲,良謀如雨,事實上在曆朝曆代皆如此,楊堅建立大隋朝,那時北方胡族比漢人還要多,但是楊堅卻南征北戰,統一天下。名將少嗎? 不見得?就算曆史上最弱的宋朝,武將,能打仗的武將也不少。可是卻毀於內鬥中。
沈充這時站起來道:“我們大秦與笅多帝國都是超級大國,都有遼闊的國土和龐大的戰爭潛力,不過笅多帝國必竟是南亞次大陸上的霸主,他們海洋上的實力遠強盛過我軍,自西而東的海洋線,他們已捷足先登、掌握手中。大秦要發展海運就不能不正視他們的存在。笅多帝國雖然在陸地上與我們大秦幾乎直接接壤(這個時代喜馬拉山脈還是無人區),但是陸路上發起大規模戰爭的事情幾乎不會出現,與笅多帝國的戰爭,我們海軍才是主角。
“由於戰線漫長、路途遙遠,誰也沒有能力傷及對方的根本。戰事連綿徒耗財力,說不定反叫別的國家混水摸魚,那又何苦來哉?所以……這場戰爭就要打出水平了,既要打痛打怕他們,又不能給他們埋下不解的仇恨,至少目前應該是這樣的。”
秦軍海軍將領對於這點沒有任務異議,但是此時卻有人站起來準備發言了,沈充抬眼一看,心中略有點不悅,這個是他太康的老鄉,曆史上周陽老子周劄的死對頭錢鳳。曆史上周處死後,長子次子皆早亡,三子周劄世襲了建威將軍周處的爵位,周劄在東晉建立之初,又有迎駕之功,且在平定徐馥叛亂,立下大功,一門封五候。(周劄封東遷縣侯,侄兒周懋為清流亭侯、周讚為武康縣侯、周縉為都鄉侯、周勰為烏程縣侯),並且很多人都身居高職,為當時江南士族中最顯赫的,周劄的部將錢鳳為了支持沈充在江南發展,就向王敦進言誅除周氏。在這個時空錢鳳沒有成為周劄的部將,同時他和沈充卻關係非常親密。
錢鳳聽了若有所思,沉吟半晌道:“沈大人的意思,這仗還是要打的,隻是要盡量少殺傷人命,以留下今後轉寰的餘地。”
沈充點點頭:“正是!”
這時,周陽卻趁機道:“少殺是要少殺的,不過前提是我軍必須是占據戰場主動的情況下,這時才可以以招降為主,但是如果笅多軍既不配合,也死硬負隅頑抗到底,那麼就必須以強烈的手段處置。陛下曾說:“險惡務比盡。”在有些時候,殺戮雖然不是推崇的方法,卻是在戰爭中取得絕對主動權的必要方式!”
謝飛此時站在長江邊上,洶湧的浪花不停的拍擊著岸邊的巨石。這次對笅多帝國的戰爭,謝飛原本想禦駕親征,可是他卻不通海戰,在海戰方麵也有太多偶然因素,就算打勝了,得勝而歸,保不齊來一場颶風,可能會讓整個艦隊全軍覆沒,在大自然的肆虐下,人類的力量也是太小。哪怕是後世十萬頓級別的巨型航母,在遇到颶風時也不得不退在港口中避風。更何況這個時代的木質戰艦,在超過十級的台風麵前,這些戰艦簡直就和玩具沒有什麼區別。
沒有機會參加戰鬥,最失望的不是好戰的謝蓋,反而是平時最文靜的冉閔。
冉閔苦苦在身後哀求道:“義父,可否準許兒臣參戰!”
謝飛笑道:“海戰和陸戰完全是兩個概念,戰爭不是兒戲,朕已經愧對冉瞻了,朕不能讓你親自赴險!”
冉閔一時語塞,他確實不通海戰,自幼小時他參加禦林軍,禦林軍是秦國將領的實習基地,在那裏他學習了遊擊戰,常規的騎兵戰,步戰,攻堅戰,但是唯有沒有接觸過海戰。不過冉閔卻倔強的道:“陛下,小臣卻知無論騎戰、步戰和海戰,都有相同之處,無非是調兵遣將,克敵之弱,以示已強。在有利已方的地方,盡量發揮已方的優勢,在敵之長處,盡量讓敵之長處無處可施,有道是一脈 通,則脈脈通,正是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