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看清麵前女子的模樣時,剛想下車,就看到時暖單手晃著空酒瓶,衝著擋風玻璃直接招呼過去。
周正急忙下車阻止,在出事之前握住了時暖的手腕,但她緊攥著酒瓶怎麼也不鬆手。
“你給我下來,我知道你在裏麵,你快點給我出來……”
時暖掙脫周正,狂拍著車門。
周正一時間一個腦袋兩頭大。
“時小姐……”
“你出來,你出來啊……”時暖眼看著車門毫無反應,瞬間一陣拳打腳踢,而這樣似乎隻是自己受罪,醉酒的時暖突然想到了什麼,在周正暗鬆一口氣,以為她要離開的時候,隻見原本空著的左手多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
“時小姐……”
說時遲,那時快,阻止的聲音尚未落下,隻聽哐當哐當的聲音傳來。周正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他家先生最喜愛的車子,如今……
真是一言難盡。
隻是他有一點不明白,為何時暖如此撒酒瘋,傅承彥一點反應都沒有,安穩的待在車裏。
此時已是深夜,路上來來往往的路人也隻是遠遠的看一眼,繞道離開,根本不敢靠近。
時暖堅信車子裏麵坐著的人一定是傅習城,之所以他不出來是沒臉麵對她的質問,認定這一點時暖手上的力道不減,一下比一下重,周正心疼不已,急忙上前阻止。
“傅習城,我知道你在裏麵,你快給我出來,快出來啊……”時暖哭的泣不成聲,車內的男人在聽到她還出的三個字時,終於有了反應。
車外周正極力製止,隻是背對著車門的周正並沒有注意到傅承彥下車的動作被時暖前一步搶先,揚起左手的空酒瓶衝著下車的男人招呼過去。
反應過來的周正心驚,還好傅承彥反應迅速,車窗被砸碎,人安然無恙。
“瘋子。”
等傅承彥推門下車後,伸手扣住時暖的手腕毫無溫度的落下兩個字。
時暖看到眼前之人,突然停止了哭聲,開始“哈哈”大笑,“你終於舍得出來了。”
說話的聲音包含著倔強、不舍與失望,似乎更多的是委屈。
說著她不管不顧,手腳並用,這次周正反應極快,迅速替傅承彥擋住身下的一腳。時暖力道不輕,周正疼的齜牙咧嘴。
緊接著他又聽到清脆的把掌聲。
周正目瞪口呆。
時暖打了傅承彥。
她竟然甩了自己先生一巴掌。
或許是太過於震驚以至於忘記了反應,剛剛被踹的地方似乎也不疼了。
時暖看著偏過頭的傅承彥,再次大笑出聲,這次她確實哭著哭著就笑了,到最後又哭又笑。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被甩巴掌的傅承彥臉色陰沉,活像是要將麵前的時暖生吞掉一般,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冷氣。
隨後他大手一揮,時暖隻是覺得脖頸一陣疼痛,下一秒失去了意識。
隻是閉上眼睛的瞬間她似乎看到了一個凶神惡煞的陌生男人。
翌日清晨,時暖醒來的時候隻感覺到自己渾身酸軟無力,她雙眼盯著白色的天花板,意識漸漸回籠,昨夜的種種浮現在腦海。
時暖突然慘白了一張臉,她掀開被子,發現自己穿著睡衣,身體也沒有任何不適,隻是那種酸痛感從何而來?
“醒了?”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時暖下意識看向門口。隻見男人清冷矜貴,衣著不凡,看樣子就不一般。尤其是他還有一張好看到讓女人都嫉妒的臉。
時暖擰眉,她並不認識這個男人,想到自己……“你是誰?”時暖一開口就被自己的嗓音嚇到了。
粗糙難聽,就跟公鴨嗓一樣,而且她喉嚨幹的厲害。
傅承彥微微挑眉,並沒有回答時暖的話,反而是走過去倒了一杯水遞給時暖。
幹淨,修長。
這是時暖對傅承彥的手的第一印象。
時暖也隻是愣了片刻,隨即接過水杯,幾近粗俗的將杯子裏的水一飲而盡,末了她才警惕的看向傅承彥,“是你救了我?”
傅承彥不置可否,時暖倒是鬆了一口氣,“那個,昨天謝謝你。不過……”時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傅承彥那雙墨黑色的眼眸落在時暖那張精致的臉上,腦海中卻浮現出昨夜她妙曼的身姿,隻感覺身體微微起了變化。時小姐大可不必擔心,昨晚什麼也沒有發生。”傅承彥答非所問,很巧妙的繞過了尷尬。
時暖再想說什麼,卻又沒辦法繼續,隻能咬咬牙,隻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不過她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我姓時?”
“很奇怪嗎?今天關於時小姐的新聞可是不少,時小姐不知道嗎?”傅承彥伸手,摸了摸西服上的袖扣,一派閑適的道。
時暖卻慘白了臉,“你……你說什麼?”
“關於時小姐的傳說,有很多版本,時小姐想聽哪一個?”
“你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