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臨風說不準會哪裏受傷,或者依照衣清寒憤怒的程度來看,受傷還隻是小事,恐怕她目的是讓楚臨風殘廢。
“看來,我真的是低估了你。”楚臨風站在原地不動,隻是冷冷的看著衣清寒。
“你……”
“別說話。”衣清寒正欲說話,卻被穆易絕低低地一聲嗬斥而打算,他的語氣嚴肅不容抗拒。
而衣清寒莫名的聽從了穆易絕的話,她閉上了嘴看了一眼穆易絕又看了看穆易絕手中的槍。
臉色一片頹然,她現在已經失敗了,想從穆易絕的手中搶過槍,簡直就是做白日夢。
穆易絕感覺到衣清寒的視線在自己手中的槍上,他隻是微微的笑了笑,動了動手中的槍卻沒有看衣清寒。
“風,沒事就好,就當做是一次刺激的遊戲,可以嗎?”
穆易絕不想把事情鬧大,他上前,輕輕地開口,語氣淡然的好像剛剛驚悚的事情從始自終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覺得可以嗎?”楚臨風冷冷的笑了笑,絲毫沒有將穆易絕的勸誡放在心上。
“這話應該是由我問你。”楚臨風的話剛一落,衣清寒便滿是恨意的大聲開口。
穆易絕聞言,轉過身目光冷冽的看著衣清寒,她到底要把事情鬧到什麼時候?
雖然穆易絕的眸子冷冽,但是衣清寒卻看懂了穆易絕眼底的意思,她氣憤的大聲開口:“你不是女人,你當然不會明白女人的感受。”
衣清寒憤怒的開口,她的話裏隱隱的還包含著一些別的意思,穆易絕感覺一陣煩躁。
“她隻是個和你妹妹一樣大的孩子,難道你想要你妹妹也經曆那樣的事情,或者是比小裳更嚴重的,輪……?”
衣清寒不想看著穆易絕那越來越複雜越來越陰沉的臉,她雙眸好像要迸射出火花似的,看著楚臨風發狠的開口。
她不是那種狠心的女人,她連吵架都不喜歡和人吵,如今卻在這裏,在自己的丈夫麵前說出了如此難聽以及威脅別人的話,她的心好像有一把刀子在劃過。
穆易絕徹底怔住,一直以來她在自己的麵前雖然強勢,但是並沒有到如此的的地步,而現在的她簡直就像是一個找人討債不說,還咄咄逼人的潑婦。
她在他心底的形象,原本還有一絲美好的形象已經全部毀了。
衣清寒心底一痛,她看懂了穆易絕臉色寫明的意思,果然自己真的是——
楚臨風徹底的怔愣,原本他也隻是虛張聲勢而已,並不打算和衣清寒怎麼樣,隻是衣清寒如此的逼人,最後卻連自己的小妹也罵,一股怒火終於被衣清寒徹底的燃起,他眸子一冷,冷冷的看著穆易絕手中的槍。
穆易絕眸子一變擔憂的看了看衣清寒,他知道楚臨風是護短的人,尤其是疼愛自己的妹妹,舍不得讓她受半點委屈,這一點離裳已經是前車之鑒了,而衣清寒卻不聽自己的勸告,再三的惹怒他。
“槍!!!”楚臨風朝穆易絕伸出手掌,冷冷的不容抗拒的聲音響起。
穆易絕看了看楚臨風又看了看臉色蒼白,似乎要站立不穩的衣清寒。
他為難的看著楚臨風,槍也明顯的字他的手中動了動,猶豫不決。
他知道楚臨風的意思,楚臨風是要殺了衣清寒,但是衣清寒是他的妻子他又如何能容忍楚臨風這樣做呢?
盡管他是他最好的朋友,但是——最終穆易絕將槍交給了楚臨風。
眼睜睜的看著楚臨風將槍指向衣清寒。
衣清寒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用槍指著她的楚臨風,然後不可思議的又看著穆易絕,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自己在他的心中連一個朋友的位置都比不上。
“你——打準點,別向我一樣打偏了。”衣清寒絕望而淒然的望著穆易絕,最後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任由眼淚無所顧忌的滑下了臉龐。
她的話,說的很清晰,隻是任誰都能聽得懂她話裏的嘲諷與諷刺。
尤其是穆易絕,這句話在她聽來卻是一句很有威力的控訴。
楚臨風的心早已經被衣清寒那句及其侮辱楚詩煙的話惹怒,也早已忘記了一切,他隻知道他現在要殺了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手指直接的扳動扳機——就在千鈞一發生死立判之際,一個瘦小的人影突然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