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易絕已經憤怒到了極致,他絲毫不理會響起的手機,隻是撕扯衣清寒的衣服。
等穆易絕鬆開衣清寒唇的時候,她撕心裂肺的大喊:“穆易絕,不要讓我恨你放開我,我真的有事。”
穆易絕被這樣的聲音一怔,但是衣清寒眼中的淚水讓他越發的憤怒,是她的情人嗎?這麼著急?
“穆易絕,她快死了,你放開我。”
衣清寒掙紮不開,柔弱的身子被穆易絕壓在身下,最終她閉了閉眼淒涼的開口,如果小裳今天有什麼事情的話,她不會活下去的。
穆易絕聽到了衣清寒聲音的不對勁,終於放開了她,隻是雙眸赤紅的看著她拿起了手機。
衣清寒拿著手機幸好,鈴聲還在想。
她慌忙的接起便聽見了那個脆弱的……讓人心疼的聲音……
“清姐姐……小裳很乖,很聽話……我要走了……清姐姐……永別了……”
離裳說完……繼而傳來的隻是離裳微弱的呼吸聲。
此時的衣清寒大腦一片空白,她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穆易絕看了不由得有些緊張:“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穆易絕的話終於讓衣清寒有了片刻的清醒,她含著淚,絕望的開口:“絕……醫院,醫院。”衣清寒說不出完整的話。
穆易絕緊張的看著她,“小裳……是小裳……絕,帶小裳去醫院。”衣清寒此時像一個無助的孩子,原以為她真的做好心理準備了但是當她聽到離裳說那句永別的時候,心狠狠的被就扯著。
“她在楚詩煙哪裏,接近海邊的地方。”
衣清寒終於說出了完整地話。
穆易絕將她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撫摸著她的臉柔聲的安慰:“沒事的,清清,別擔心。”
說完,穆易絕便發動車子,快速的向前方開去。
當衣清寒急匆匆的趕到家裏的時候,她便看見了奄奄一息的離裳。
小裳……小裳,衣清寒急切的大喊,當她整個人臉色蒼白的出現在離裳麵前的時候,離裳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她。衣親寒心痛的望著離裳她還是不能接受整個事實,以前總以為,離裳可以這麼平靜的走,這麼樂觀,她也可以樂觀點,平靜點,但是當她真正的看到離裳奄奄一息的時候,她還是一時之間真的無法接受。看著衣清寒出現,離裳虛弱的張了張眼睛,淒慘的笑了。衣清寒心痛的將離裳抱在懷裏柔聲的說著:“小裳沒事的,我們去醫院,我們去醫院,你不會有事的。”衣清寒抱著離裳心痛的說著。離裳隻是虛弱的笑了笑,然後費盡全力開口:“清……姐姐……不要了……我很乖的,我很安靜……很安靜的走了。”離裳的笑在衣清寒看來確實那麼的淒慘讓衣清寒心痛的說不上話來。一旁的穆易絕震驚的看著衣清寒然偶又看了看離裳,他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正打算說話的時候便聽見衣清寒開口:“小裳,你現在很痛是不是,隻是疼痛你忍一忍,一會而就會過去的還有你不是還想和錫蘭玩嗎?她要來了,她說要來陪你的。”衣清寒心痛的看著離裳,她現在已經聽到了自己的心被撕碎了,看著離裳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衣清寒心痛慌亂的不知道所措,她轉過頭看著穆易絕,無助的開口:“怎麼辦?絕,救救離裳。”衣清寒這麼說,隻是一種本能在她的心底根本就知道,先天性的遺傳是無法根治的。穆易絕越過衣清寒,將已經陷入昏迷的離裳抱了起來。
……醫院的衣清慌亂的走來走去,她不知道怎麼辦,雖然她知道離裳遲早要離開她,可是她還是接受不了,真的無法接受。穆易絕將衣清寒緊緊的抱在了懷裏,柔聲的安慰;“沒事的,別擔心。”衣清寒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結果她已經知道了不是嗎?“絕,是她媽媽的遺傳病,沒有用的沒有用的。”衣清寒靠著穆易絕的肩膀,無助的說著她的聲音漸漸地成了哽咽,她感覺到她自己快要窒息了。“什麼?”穆易絕的臉上顯然有震驚閃過,遺傳病?這個小姑娘有遺傳病?這讓穆易絕感到異常的吃驚,難怪前幾次衣清寒的舉動那麼奇怪,她總是不在家裏,每次都在離裳那陪著離裳玩,他一直以為是離裳貪玩,原來死因為這個女孩時間不多了。心……竟然猛烈地一陣顫動,那楚臨風呢?“那楚臨風呢?他知道嗎?”穆易絕下一收跌開口詢問,楚臨風愛離裳這件事情他很早就知道了,前些日子還打電話給他找離裳。“他不知道,離刪那麼細心,她又怎麼會告訴楚臨風呢?”衣清寒搖頭,她真丟人為力裳感到心疼。穆易絕歎氣,拍了怕衣清寒的肩膀,安慰她:“沒事的我們聽聽醫生怎麼說。”現在的他也很煩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衣清寒沒有說話,而是視線落在了急症室的門上,她緊緊地盯著門,心急如焚,時間每走一秒她的心就劇烈的跳動一下,整個過程都如身在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