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強忍住,直到回到帳篷裏,才“哇”一聲哭了出來。
聽到尉遲風進來的腳步聲,她頭也不回地嚷道,“你找的人根本就不是人,簡直就是魔鬼。我走,我明天就走,我訓練不了他們。”
“絲絲姐,你怎麼能和他們一般見識?”尉遲風飄到她身後,輕輕摟著她的纖腰。
杜絲絲扭動著身子,似掙非掙的樣子,實則希望尉遲風將她摟得更緊。尉遲風好像生來就遲鈍,雙手偏仍是輕輕地摟著她。她發潑地道,“誰和他們一般見識了?我是和沒心肝的人一般見識。”
這話中就有話了。
尉遲風不禁紅了臉,“誰沒心肝嘛?誰心裏不是一直把你當作好姐姐嘛?”
“誰要當你的姐姐?”杜絲絲生氣道。
話挑得很明了。
尉遲風隻好增添摟抱的力度,“肯定是你嘛,還能有誰?”
“誰知道你還有誰,我又不是你肚裏的蛔蟲。”
仍然是生氣的話,但話中已帶著一種嬌嗔,一種期望。
尉遲風趕忙用臉斯磨她的臉,柔聲地道,“別生氣了,好麼?難道我對你的好,你還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嗬嗬,行了,我知道你想罰我。”尉遲風邊說,邊摟轉杜絲絲的身子,一下吻住杜絲絲的芳唇。
唇柔而潤。
杜絲絲的身子幸福地顫動,軟軟地貼著尉遲風。
一個熱烈而情深的長吻,才令杜絲絲的臉上漾起了笑容。
輕輕推開尉遲風,杜絲絲嬌嗔道,“就知道你壞,總是在我軟弱的時候,占我的平易。”
目光柔情似水地淌在杜絲絲身上,尉遲風便轉了話題,“你放心,他們並非魔鬼,他們隻不過是一群吃軟不吃硬的軍人。”
杜絲絲伸出手指,點了一下他的鼻頭,“知道啦。就知你會偏護他們。”
尉遲風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一會見。”
“一會見。”杜絲絲溫柔地答。
走出帳篷,尉遲風馬上聽到溪潭傳來熱鬧的笑語聲。
這些家夥,樂什麼?
尉遲風三飄兩縱,來到了溪潭邊——
“老大,幫我捏捏。”這個喊龔破夭。
“芳芳,幫我揉揉。”那個喊佟大芳。
佟大芳一下成了女性了。
隻見龔破夭的不是捏,而是點,他的手一揮一舞,手指就已經點在對方的穴位上。
“嗬嗬,舒服、舒服。”被點穴的人,穴道有如注入一股熱氣,身上的血液立馬沸騰,奔流不已,頓然身舒骨暢,故而嗬嗬地樂道。
佟大芳的卻是真揉,那是中醫的按摩舒筋法。被揉的人,無不嗬喲喲地歡呻快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