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0219章 用上了靈異(1 / 2)

田中一角眼裏的櫻花,就是櫻花。櫻花有幾片花瓣,是什麼顏色,在什麼時候盛開,在什麼時候墜落,僅此而已。他絕不會望著櫻花去生出什麼浪漫或傷感的情懷。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理智。這是學政治最基本的要素,當間諜最重要的素質。雖然按竹山對血跡的勘查,小林光一是跑了三圈,而留在欄杆和牆上隻有一圈的擦痕,他也不會相信小林光一成了飛人。

另外兩圈的痕跡不見了,隻是未被發現罷了,並非真的不見。

第一手的證據雖然顯得互相矛盾、邏輯混亂,田中一角也不感到奇怪。在他所接觸到的案例裏麵,時常就遇到這樣的情況,表麵上很矛盾、很不合邏輯,但通過抽絲剝蠶,一條清晰的脈絡,就會漸漸地呈現出來。而這條清晰的脈絡,會把那些矛盾的東西、不合邏輯的現象,一一串將起來,矛盾也就隻剩下矛了,不合邏輯的現象也在情理之中。

任何事情都是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的。但這環並非明擺著的,有時這一環浮在麵上,另一環隱藏了起來,便做成了中間的脫節。因了脫節,無法扣上,咋一看就會覺得矛盾,不合邏輯。這還不算什麼,有的時候,尋找到的第一環,就是假象。如果沿著這環走下去,必定會走入死胡同。

因此,田中一角並沒因為不見了小林光一的兩圈痕跡而感到驚奇。

現在要下結論,為時尚早。

田中一角便不緊不慢地沿著外走廊轉了一圈。

轉著走的時候,田中一角的目光搜索著小林光一留下的蛛絲馬跡,心卻靜如止水,像一個探測器,探測著周圍絲絲縷縷的信息。他是個唯物的人。但他對物質的見解,又與一般的等閑之輩不同。很多人隻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謂的眼見為實,而不相信自己的心,自己的靈魂。

就像很多人還在為人到底有沒有靈魂而爭吵不休的時候,他田中一角卻深信,靈魂是存在的。靈魂就是另類的物質,這類物質,往往比眼見到的物質更強大。雖說,靈魂所感覺到的東西,在目前還不能成為證據,可它無疑是為偵查案件提供了方向。在中國,他就向很多風水大師、相術大師學習風水、相術的知識。一些假道學認為它們是迷信的東西,他卻深信不疑,並以自己的所學,去總結提高,運用到刑事偵查學上。有意思的是,不少中國官員在他的指點之下,或在家裏擺上一盆金魚,座上一塊石頭,或掛上一些生肖屬相相生的畫,種上一些花草,令官員的流年十分順暢,有的升官發財,有的添丁抱孫,將他視之為大仙。

他心裏不由竊笑,大仙個屁麼,那不過是一種心理暗示。但話說回來,若沒有這種積極向上的心理暗示,人是會很盲目的,做起事來也就糊塗,一糊塗自然就諸事不順。正所謂疑神生暗鬼。如果一個人老是想著自己的肝不好,肺不行,再好的肝肺,也會變成爛肝爛肺的。比如吸煙危害健康,就是一棍子打死人的提法。信它的人必死,不信它的人反而沒事。

利用風水、相術“幫助”中國官員升官發財,隻不過是他田中一角籠絡中國官員的一個手段,他的真正目的,則是要將它們運用到實際的刑事偵查中。

除了風水、相術,田中一角對南美的靈異術也很感興趣,還專門跑到南美去跟靈異大師學習。

大師告訴他,“靈異是天生的,不可學。”

他也順水推舟的說,“能學多少算多少吧。”

靈異在心,在靈魂。

心靜靈魂就會動。

心靜如止水,田中一角感到自己的靈魂動了、飄了。靈魂如蝶,時而從窗口飛入房裏,探尋房客身上散發出來的信息;時而穿牆而入,落在房中人的心口上,傾聽對方的心跳……靈魂就像一張敏感的網,隻要有不同尋常的氣息落入,它都能將其捕捉。

尤其是對針對自己的危險信息,更容易捕捉得到。

但轉了一圈,田中一角的靈異術並沒捕捉到什麼東西。準確說,是對他沒用的東西。像幾個軍官,想得最多的是回去抱老婆。也有幾個在做惡夢,或被中國女人撕咬,或被中國農民砍殺。很顯然,撕咬的中國女人,定然是被惡夢者所奸殺。喊砍殺的中國農民,不是被惡夢者殺了親人,就是被惡夢者搶走了耕牛。經過龔破夭窗前的時候,先是幾個軍官想家的夢,繼而就是龔破夭的。龔破夭也在做夢,他夢到的是一個揮舞著白手帕的瘦小女孩。

那瘦女孩定是他的戀人。

田中一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