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槍還沒來得及轉過來,龔破夭已經撲了上去,一手抓住他的槍身,一手就對著他的臉門來了個“八卦連環掌”。
說是掌,實則著落點是指。
指,落在他的雙眼。
眼珠“卟嗤、卟嗤”的炸裂聲,馬上從龔破夭的指尖,傳到他的雙耳。聲音雖小,卻刺耳,顫心。
連同對手的慘叫,令人如墜地獄之感。
太多的感慨是沒有的了。
當他本能地鬆了握槍的手,龔破夭的身子往前一靠,胯部朝他一撞,走廊的欄杆“叭啦”斷碎,他就像一塊石頭一樣,墜落到天井,身子抽了抽,就再沒動彈了。
田欣呢?
龔破夭拔腿就朝她那邊跑過去。
剛跑了幾步,隻見田欣從一間房裏閃了出來。
古堡殺靜。
禁不住問田欣,“你幹掉幾個?”
“一個。”田欣閃著警覺的目光答。
怎麼才一個呢?
難道他們才三個人?
不用說,這不過是香奈子引誘他們掉入的一個陷阱,目的就是要拖延他們的時間,當然,能將他們殺掉最好。
“我們走。”龔破夭拉起田欣就往樓下跑。
下了樓,走出門,一眼看到龔破夭們的車——
那已是千瘡百孔,慘不忍睹。
人呢?
那神秘的人呢?
龔破夭和田欣飛快地跑到車子前,往裏一看,隻見車內空空如也。
來無影,去無蹤,也太神了吧?
夢特嬌呢?
這小家夥正從一堆草叢鑽出來,身子還在顫著。
“人呢?”龔破夭不由問。
夢特嬌昂了昂頭,反問道,“人?什麼人?”
“剛才開車的人啊。”龔破夭直言道。
夢特嬌一臉茫然,“沒什麼人啊。我隻感覺到一陣風,我就被飛出了車子。接著就槍聲大作。嚇死我了。”
看來是白問了。
龔破夭心想。
不一會,田欣已將一輛越野車從古堡後麵開了出來。
那定是殺手的車。
上了車,沒等田欣問,龔破夭便道,“去東京。”
再看田欣,龔破夭這才看到她臉上有血,便用餐巾紙幫她抹掉。
“你們徒手相搏了?”龔破夭忍不住問。
田欣點點頭。
“沒傷著你什麼地方吧?”龔破夭的目光關切地落在她的身上。
“沒有。”田欣答得簡潔。
越野車開上公路,田欣一跳油門,車子就飛馳了起來。但任車子怎麼快,龔破夭依然心急如焚。因為追了大半天,連香奈子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香奈子是怎麼發現他們從坑道逃出生天,而後在古堡設下伏擊的?難道她也懂靈異?
龔破夭在想。
田欣看透他的心思似的,卟嗤一聲笑道,“所謂靈異,有時就是人的直覺。女人的直覺天生敏感,她香奈子第一時間感覺我們逃出了坑道,一點也不奇怪啊。”
嗯,言之有理。
龔破夭心道。
那個神秘人物又是誰?
田欣的目光酸了他一下,“還有誰?還不是你那個新歡。”
克裏斯蒂絲?
怎麼可能是她?
田欣定是又吃醋了。
龔破夭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