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克裏斯蒂絲對龔破夭化的妝很成功,可以騙過香奈子,卻怎麼也騙不到她田欣。
什麼都可以改變,唯獨眼睛是不可以改變的。
透過表象,田欣就可以感受到龔破夭望著克裏斯蒂絲的目光,就像望著自己的一樣,臉部欣悅的神情,如同一個餅印印出來。
看龔破夭和克裏斯蒂絲同樣的牛仔T恤,以及龔破夭昨晚進了克裏斯蒂絲的房就沒出來,田欣知道龔破夭和克裏斯蒂絲是一起過夜了。
是否同床?
田欣不願去多想。
她相信龔破夭不會輕易上克裏斯蒂絲的床。
問題是克裏斯蒂絲風騷啊。
哪有貓不吃魚的?
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她希望龔破夭是。
又不希望龔破夭是柳下惠。
那樣的柳下惠,也太不情風情了。
當田欣發現香奈子也在餐廳,到了眼邊淚水才收了回去。
嗯,我老公是在扮雙麵人。
田欣轉傷心為喜。
再看香奈子陪著一個洋鬼子,田欣便斷定,香奈子的神秘任務與洋鬼子有關。否則龔破夭也不會和克裏斯蒂絲假扮情侶了。
隻是他們假得太真了。
香奈子和伯格納起身離座。
龔破夭假裝沒看到。
等香奈子、伯格納出了餐廳,兩個蓋世太保尾隨出去之後,龔破夭和克裏斯蒂絲才離開餐廳。
兩人目光相碰:下一步怎麼辦?
跟蹤。
這是說都不用說的。
龔破夭和克裏斯蒂絲馬上相互一笑。
這天,香奈子陪著伯格納去了東區的淺草寺,還和伯格納一起喝了淺草寺的聖水。說是喝了淺草寺的聖水,百病皆除。逛了淺草掛著大紅燈籠的街區,又去看了新宿禦苑。
香奈子滿口含香地向伯格納介紹:新宿禦苑是東京最大的日式庭園和法式庭園相結合的公園,位於市中心,麵積約58公頃。 這裏原來是信川高遠藩主內藤駿河守的住宅,明治5年(1872年)改為水果蔬菜研究所,七年以後成為新宿植物禦苑,園內林木豐茂,景色宜人,還有1500株櫻花樹,春天時櫻花競相開放。從2月的“寒櫻”到3月的“江戶彼岸”、“染井吉野”、“山櫻”、“大島櫻”等,直到4月的“一葉”、“寒山”、“普賢象”、“裏櫻”,各式櫻花競相開放,爭奇鬥豔。到最後,著名的“八重紅垂”才緩緩開放。所以,在新宿禦苑人們可以慢慢欣賞櫻花逐漸開放的美麗身資,不用趕著惋惜櫻花的迅速凋零。
“可惜,伯格納先生,你來的不是時候哦,櫻花都過了花期了。”香奈子邊說,身子邊往伯格納身上靠。
伯格納順水推舟地挽起香奈子的手臂,對香奈子笑了笑,“熱愛櫻花的人,他們的櫻花都是開在心上的。”
香奈子甜甜地望著伯格納笑說,“伯格納先生真是出口成章,像詩又充滿哲理。如果你有機會到中國,去洛陽看看我的牡丹,到洞庭湖去看看我們的荷花,到西子月去看看我們的月亮,包你會有更多的詩情。”
“我也想去看啊。”伯格納道,然後輕歎了一聲,“隻怕這生都沒這個機會了。”
“伯格納先生好像好悲觀哦。以我們協約國的能力,這世界遲早都是我們的。不出幾年,我想我就有機會在中國陪你去賞花看月。就怕伯格納先生眼高目遠,不用我香奈子來陪了。”香奈子欲擒故縱的說。
伯格納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曖昧了一下,“看奈子小姐說的,我從德國大老遠跑來日本,我就沒要日本女孩陪,而要你這個中國女孩來做翻譯。難道你還看不出我對中國女孩情有獨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