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京都,我們還是去品品他們仿唐的茶藝吧。”龔破夭下意識地避開克裏斯蒂絲的目光,“至於我的泡的四川花茶嘛,最好等你來日到了四川,有了此情此景之後,我才泡給你喝,包你喝的滿身花香。”
克裏斯蒂絲的目光仍流淌在他的臉上,“好啊。隻怕到時你隻顧著你田欣的花香,我連草香都沒有。“
嘿,又吃醋了。
如果有可能,把她娶回家也是挺有意思。讓她和田欣來個東西合壁。
龔破夭心裏樂道。
繼而一想,龔破夭就樂不起來:弄不好,我夾在東西兩壁中間,左右都不討好,左右都不是人。
匆匆洗了一下手臉,他們便走出雲香客棧,來到了街上。
這時天已全黑了下來。街邊絢麗的燈色,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燈紅酒綠。尤其是那紅紅的燈籠,仿佛青樓的媚眼,頻頻對人拋色弄彩。
京都的初夏,已經見熱。街上的行人,都穿起了薄薄的衣裙。反而穿和服的年輕女子不多。年輕女子都穿上了紗裙,裙裾長長的,輕扇輕擺,仿佛扇出唐朝的風情來似的。
雲香客棧座落在中京區,也就是京都的市中心。
京都人把街不叫街,將路不叫路,而叫町。
町的原意是田埂、田間小路,但還是平坦的。
這是謙詞,還是什麼呢?
也許是比較起唐朝長安、洛陽的繁華景象,他們京都還顯得很鄉村吧,所以街也不叫街,而叫町了。
當他龔破夭和克裏斯蒂絲走到河原町的時候,突然一串嬌滴滴的聲音傳來,“帥哥,上來坐坐呀。”
龔破夭抬頭一看,隻見一個妖冶的女子正倚在二樓的陽台上,朝他揮動著粉紅色的手帕。
青樓女子。
克裏斯蒂絲對他笑笑,“好有唐朝的風情啊,你要不要去感受一下?”
“饒了我吧你。”龔破夭笑答。心想田欣何等的玉潔冰清,豈容他尋花問柳?
“如果不是田欣,你就毫不猶豫地去了?”克裏斯蒂絲笑說。
龔破夭看了她一眼,“你看我像那種人麼?”
“哼,哪個男人不是貓?”克裏斯蒂絲譏道。
龔破夭卻答,“總有例外的。”
心裏卻想:你以為像你們古羅馬的人啊,為了顯示平等,貴族女子專門跑到街上去和平民淫亂。那時辰,整個羅馬,就像一座淫城。
“是啊,結果是將強大的羅馬淫得沒落了。”克裏斯蒂絲毫不隱瞞自己的觀點。
“那你還叫我去淫?”龔破夭找到反擊的機會,馬上道。
克裏斯蒂絲睃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是當真的?如果你是那種人,我才不跟你在一起。”
受到克裏斯蒂絲宛轉的表揚,龔破夭開心地笑了。
突然,龔破夭我聞到了綠茶的清香。
不由對克裏斯蒂絲笑道,“我們喝茶去。”
沿著茶香,他們很快就到了“鬆尾芭蕉”的茶莊。
又是鬆尾芭蕉,看來鬆尾芭蕉在京都還挺受歡迎的。
既用了鬆尾芭蕉的名字做招牌,這茶莊定然是與鬆尾芭蕉有關了。
果然,進了茶莊,在臨窗的一個廂座坐下之後,年輕貌美的茶藝師便向他倆介紹,說鬆尾芭蕉當年最愛到他們茶莊喝茶,每每喝完一道茶,鬆尾芭蕉就有詩出來了。為了紀念他,他們茶莊的招牌便用了鬆尾芭蕉的名字。
茶莊的燈色十分柔和,且散發著一種古典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