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將田欣推出草屋,然後冷然地對原上草道,“對這事你們一定要保密。”
“是的,是的,我一定保密。”原上草忙不迭地答,就差沒點頭哈腰了。
可憐。
田欣感到原上草很可憐。就像同情明朝的人一樣,他們生活在濫殺無辜的錦衣衛下麵,想有點反抗精神都是很難的。而且,原上草還敢表現出一臉苦相,說明還沒被徹底洗腦,對她田欣似乎還有些好感。
所以,對原上草,田欣恨不起來。雖說他也是幫凶,但這是逼不得已的幫凶。
已是白天。
田欣回頭望了原上草一眼,原上草馬上朝她使了個眼色,用手比劃了一下拉弓射箭的動作。
在暗示她打獵的意思?
嗯,定然是了。
本有點心灰意冷的田欣,馬上來了精神,胸膛一挺,就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被櫻花押著離開草屋,走入草場。當然是往東走的,遠離沼澤地。
“你想對我咋樣?”田欣沒話找話的問。
“送你去喂狼。”櫻花惡狠狠的道。
田欣怎麼也不相信櫻花會送她去喂狼。她可是她櫻花難得的戰利品,帶她回去邀功還來不切,哪會讓她這麼輕易死去?便嘿嘿笑道,“喂狼是假,帶我回去邀功是真。誰不知道你們這些特工的騙人伎倆呀?”
“篷”的一聲,田欣的屁股就挨了櫻花重重的一腳,不由往前踉蹌了幾步。
“哈哈,說嘛,是我的話說到你的心坎上了,要不你怎麼會對我這麼親熱?”田欣樂道。
“你給我住嘴,再羅嗦割了你的舌頭。”櫻花冷生生地說。
舌頭割了,怎麼和破夭舌攪蘭芳?
田欣立馬閉了嘴。她知道,以櫻花這種冷血特工,那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何況她還殺了她的妹妹?
天灰地暗,草場的草仍然是昨天的草,但這刻給田欣感覺到的卻不是綠,不是青,更不是滴翠,而是秋草枯枯、灰麻麻的一片。每一條草,都像在噝嗦著死亡的氣息。
若被帶回東京,絕對是死定了。田欣痛苦地想。自己死倒不怕,也沒什麼,英雄總是與死相伴的,要不怎稱英雄?關鍵是一兒一女都沒為破夭生育就身先亡,實在是很遺憾的事情。
不行,不能這麼輕易讓她帶回東京。以你田欣精靈的大腦,要逃脫一個小女子的掌心,應該是不難辦到的事情。這麼一想,田欣就興奮了,走得也就昂首闊步……
感覺是枯枯的秋草,頓然不枯了,反而在她田欣的目光下綠了起來,柔了起來。想如果櫻花的身子不那麼硬梆梆的話,豐腴的身子,就真像這草場上的綠草,柔得滿園春色的。可惜,她太硬梆梆了,浪費了老天給她那麼好的身材。
孺子可教。蠻女是否可教?
嘿嘿,先來段心理戰再說。
“櫻花,聽口音,你像是到過上海的人。”田欣不管櫻花的禁嘴令,十分親切地問。
“什麼上海?鬼海?我沒去過。你也別想跟我套近乎。”櫻花冷冰冰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