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急促的敲門聲,範庭蘭猛地拔地而起,嗖地閃到門邊,手中緊握著盒子炮。
龔破夭卻紋絲不動,悠然地對範庭蘭道,“是郭超常。”
範庭蘭聞言,打開了房門。隻見郭超常一臉惶恐地走了進來,嘴巴抖了抖了幾下,方急促的道,“老、老大,大事不妙了……”
龔破夭示意他坐下,並為他斟上一杯茶,“別急,什麼事,慢慢說。”
喘了一口氣,喝了一口茶,郭超常的心神才定了一些,然後將遇到的事情說了——
他和劉農峻出了旅館之後,並沒發現什麼異常的東西,便直奔納西街的一間珠寶店。珠寶店的老板以為他們是來購物的遊客,對他們十分熱情。他們也順水推舟看看金鏈,看看玉器,裝出一副要購物的樣子。但挑來選去,他和劉農峻隻能各買了一隻小玉墜。那是最便易的。老板嘴上雖沒說什麼,臉上的表情卻不怎麼好看了。
當他們兜著圈子詢問夜明珠的時候,老板的雙眼閃出一絲警惕的目光,然後反問他們,“你們想買夜明珠?”
他和劉農峻一時啞然。
過了片刻,劉農峻方回過神來道,“當然不是我們要買,是我們有個大主想買。”
“哦,是這樣。我問問我老婆去,她消息比我靈通,也許知道。”老板說罷,便到了裏間。一個店夥計陪著他倆閑聊。
一會兒,老板就出來了,說他老婆也不知道。但據她老婆說,瓦拉街那間裕福珠寶店似乎和夜明珠有過接觸。
突然得到這麼重要的線索,他和劉農峻高興極了,興衝衝地離開這間珠寶店,就直奔瓦拉大街。
然而,當他倆到了瓦拉大街之後,雙眼望穿,也沒望到裕福珠寶店的招牌。問了幾間雜貨鋪的老板,他們都說沒聽過有裕福這間珠寶店。
被促弄了。
他們頓然由興奮而跌到沮喪。本想回去教訓一下那珠寶店老板的,又生怕把事鬧大了,便作罷。
得知格浦爾街有幾間大的珠寶店和當鋪,他和劉農峻馬上趕了過去。
然而,還沒到格浦爾街,他們就在一條偏僻的小巷遇到了兩個身穿灰袍的喇嘛。喇嘛瘦瘦的,比劉農峻還要瘦。
他和劉農峻並沒在意,隻閃到巷邊,讓他們先過。
哪知兩個喇嘛近了身,突然就出手。
劉農峻道聲“超常小心”,長臂趕緊揮出,欲撥開當中一個喇嘛擊來的掌。撥是撥到對方的手臂了,但對方原本硬硬的手臂,突然就像了一截青藤,陡地一軟一彎,“叭”的一掌,就落到劉農峻的臉上。
他郭超常也好不到哪裏,他身子微閃,欲以太極擒拿手來個順手牽羊,可手還沒沾到對方,對方的掌在半空陡然一變,眼鏡蛇一樣,變掌為鶴嘴,突地叮到了他的右肩。肩部頓然酸麻,右手軟軟的垂下。
隻一招,他們兩人就一個被“賞臉”,一個被叮肩,無疑像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他們兩人心火一起,就與兩個喇嘛狠狠地鬥上了。
鬥了十幾招,他和劉農峻非但占不到一點便易,反而處處被製,招招被壓,完全處於下風。
劉農峻一看情形不對,馬上對我發出回來報信的暗號……
“老大,我去會會他們。”範庭蘭主動請戰。
龔破夭對他擺擺手,“不用你去,彭壁生和陳節應該趕到劉農峻身邊了。”說罷,才對郭超常道,“超常,那兩個喇嘛使出的是瑜珈神功,四肢能軟能
硬,能短能長,以你的太極對付他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你在用招的時候,還是像以往那樣,采取以柔克剛、借勁使力的方式,這在瑜珈神功麵前是行不通的。瑜珈神功本就是以柔、圓、軟、輕見長,勁力往往能隱於無形,又能將對方的勁道化於無形。你要對付他們,就得用逆向思維,以柔製柔,以剛對剛。他柔,你比他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