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破夭輕摟了羅飛燕一下,抬手撫去她臉上的淚,柔聲的道,“我們走。”
順從地“嗯”了一聲,羅飛燕從龔破夭懷裏鬆出,走到王家記身邊,彎身拔出短劍,在王家記的衣服上抹了抹,才將劍插入腰間的劍鞘。
龔破夭過來一牽她的手,她整個身子便欲飄欲飛,有若騰雲駕霧。
兩人在巷子裏飄逸。
羅飛燕突然問,“夭哥,白老爺子呢?”
龔破夭笑答,“放心,他自有辦法。”
哪知這時的白祈正忙得不亦樂乎。
七八個劍手已將他團團圍在街中央。
“哼哼,想跟我鬥劍,你娘也生得你們太遲了吧?”白祈邊說邊“嚓”地從劍鞘中拔出劍。
劍竟然隻有劍柄,而沒有劍身。
“哈哈,這個死老鬼,真個老不死,連劍身都沒有,也跟我們玩。真當我們是三歲小孩了。”一個濃眉大眼的壯漢道。
“趙國棟你別笑人家,人家敢以劍柄行走江湖,那是以無為有、以虛為實,那可是武學的最高境界。”陳如生譏道。
白祈當譏為讚,對陳如生道,“嘿嘿,還是你這個小白臉有眼光,想你也是讀過幾本書的人,知道‘武學’二字如何解釋。不過—”
“不過什麼?”陳如生好奇地問。
“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武學的最高境界不是以無為有、以虛為實,相反,是以無為無,以虛為虛,虛無到無法再虛無的地步,那才是武學的極致。”白祈一本正經的說。
“如生,別聽他廢話了,先拿下他再說。看他如何跟我們虛無。”叢啟安冷冷的道。
白祈瞧了叢啟安一眼,“不尊重老人家,吃虧在眼前的。”
“的”字剛出口,他白祈已閃向叢啟安。
他閃得快,叢啟安也退得快。
叢啟安還譏道,“哼,想偷襲我,沒那麼容易吧。”
而且,白祈發現,叢啟安一退,其他人即使飛身挪步補位,團團圍著他,又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讓他有逃脫的路。
八人合一?
白祈心裏笑道,突然高聲的喊,“劍來了哈。”
“哈哈,來吧。”趙國棟大笑。
其他劍手也沒當一回事。
但是,當白祈的話音剛落之後,白祈的雙手一拂,九道劍光頓然四射。
“各位小心。”叢啟安急喊。
“小心你的媽去吧,老子不跟你們玩鳥。”
白祈的聲音還在他們的中間,人卻已經在他們的包圍圈外。
他白祈是使了什麼魔法逃出他們的包圍圈的?
他們一點都搞不清楚。
陳如生的嘴還硬,“沒啥的,這死老鬼不過會點魔術脫身法而已,實則沒有什麼真功夫。”
“是啊,老子我的功夫都是假的。”白祈笑答,人已往南飄出數十丈。
“追。”叢啟安下令。他顯然是他們當中的小頭目。
龔破夭和羅飛燕剛飄出巷子,白祈已笑嘻嘻地站在他們麵前,“兩位玩二人追,可玩得開心?”
“還用你問?有我夭哥在一起,哪有不開心之理。”羅飛燕衝白祈道。
“嘿嘿,隻怕是你開了心,你夭哥未必開心。”白祈話中有話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