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攔著不讓你走呢?”隔著當中火鍋的蒸氣,他看著她如夢似幻的眼睛,低聲道。
“無賴!”
“大小姐,你送我的詞不是流氓就是無賴,我哪裏無賴你了?”他站起身,湊近,俯視著她。
“你現在不就是嗎?”她不回避他的眼神,故做鎮定地望著他。
他的呼吸灼熱地貼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泛出一抹嬌豔的緋紅,一點點地暈開在白皙皮膚上。
“是嗎?”他的眼眸中突然閃過一種辰顏不熟悉的東西,他笑得魅惑而危險,辰顏不禁向往後避開,但,他的手已緊緊扣住辰顏小巧的臉,不讓她後退,下一刻,他的唇已落在她的唇上。
思緒在刹那陷於一片空白,辰顏試圖推開他,但縱是隔著一張桌子,他還是強而有力地索取辰顏唇上的芬芳。
她在他熟稔的吻中節節敗退,呼吸不了,也無法推拒他,在火鍋散發出的白霧嫋繞間,她的初吻,終於,在18歲這一年,被他所掠奪。
被吻得幾乎透不過氣來,她的青澀、他的激烈交纏在一起,彙合成一種名為“純真”的味道,那味道太真太熾,以致讓她一直淡漠平靜的心誌也無法控製有一些些異樣的情愫湮出。
不知何時這個帶著純真意味的吻終於結束,他扣在她腦後的手輕輕鬆開,她的臉通紅,迅速從包包裏慌亂地拿出紙巾,才要擦去唇上的粘膩,他的手卻將她的手握住:
“這是你的初吻吧?”
她瞪著他,罵:
“流氓!無恥!”
他越緊地扣住她的手,一字一句,道:
“不光你的初吻是我的,你的人也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就如同,不論你在哪裏,我都一定會找到你,因為,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我這輩子要等的女孩,終於等到了。”
“你胡說什麼,快放開我。”辰顏的臉越來越紅,這麼多人的麵前,自己被他這樣。
她想給他一巴掌,這個一直對自己痞痞的人,但自幼銘記的禮儀卻讓她不能這麼野蠻。
不過是初吻而已,隻當被一隻狗狗舔過吧,她竭力讓自己有些憤怒的情緒穩定下來。
他另外一隻手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個白玉手鐲,晶瑩剔透地閃爍著亮澤的光芒,然後,不由分說地,把它套到辰顏的手腕上:
“這個是我送你的,以後一直要戴著,直到我回來。”
辰顏試圖去褪手鐲,但竟然再也褪不下來,隻勒得手邊都是紅紅的印記,他的手按住她繼續用勁去褪手鐲:
“取不下來了,說明,連這手鐲都認定是你。”他的眼中是更深的笑意。“我馬上要離開國內一段時間,等我回來!”
他霸道地宣告自己的占有權,卻讓辰顏的唇邊浮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總算今後的空氣會清新許多。”
“至多五年,我一定回來!你還是我的!”
“是嗎?你以為你配得上我?”她的目光睨著他,高傲而淡漠。
他被她的目光傷到,堅定地說:
“我會讓你知道,隻有我才配得起你!”
他又開始笑,俊逸的臉上,笑容蠱惑而曖昧。
五年,確實不算短的日子,如同辰顏曾經也在心裏許下過一個誓言,忘記某些人,忘卻一些事。
所以,命運的轉輪早就一步一步將他們所有人的未來緊緊地相扣,隻等,某一天突然的契合,然後,爆發,而那一天,終究是若幹年後的另外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