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瑜這些年瘋慣了,公安局這樣的地方又不是沒少去,算是裏麵的常客了。
哪一次不是剛進去三叔馬上就來把自己接走了,所以她是一點都不擔心的。
到了公安局,那些領導們見又是沈安瑜這個小祖宗真的是想哭了。
打人鬥毆,傷人,被警察當場逮住,他們也不可能說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直接給沈安瑜放水。
可是帶回來又怎麼樣,這個就是祖宗,連一句重話都說不得,還得好言好語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記得這個祖宗第一次來這個地方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們不清楚這個丫頭的身份,按照基本的程序來。
誰知那個大首長一來,先前還伶牙俐齒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祖宗馬上就哭了,委委屈屈。
好吧,就是這麼幾滴眼淚,蕭大首長差點沒有把他們這裏夷為平地,對於那個和她打架的男孩子,不但受了傷還要接受首長大人的處罰。
唉,提起前程往事,公安局的個個人都要把心提到嗓子眼上。
偏偏那個首長大人通常還說什麼秉公處理,但是他們隻要說一句重話被這個祖宗告了,那他們接下來的日子都不好受了。
這些都是有前車之鑒的,所以沒有敢再去挑戰權威。
現在對於沈安瑜是連程序都不走了,隻能好言相勸下次別這樣了。
對方也不過是個女孩子,被她那麼一打,怕是要殘廢了。
他們剛才去的時候可是看到人家女孩子是被抬著上了救護車的,嘴角還有血漬,那手臂一看就是骨頭錯位的樣子。
光他們這些外行人看都知道是傷的不輕,要是在醫院裏檢查出個什麼問題,那個時候大毛病又來了。
沈安瑜不喜歡聽他們長篇大論,抱著零食坐在一旁的轉椅上,翹著二郎腿悠悠閑閑的樣子。
局長知道沈安瑜突然“造訪”都急急忙忙從外麵趕了回來,還忙不迭的給蕭廷宴打電話,通知他趕快過來把小祖宗給接走。
這個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雖然沈安瑜在公安局什麼程序都沒有走,但是還是要給民眾做一個樣子,不然不能服眾。
蕭廷宴一聽說張燕燕帶著社會上的混混去圍堵沈安瑜心就驀的一緊。
明知道她在學校裏有校長他們護著,加上她自己的身手也不簡單,按理說根本沒有擔心的必要。
可是一聽說是她的事情心就不受控製的緊張,生害怕她受到什麼傷害。
蕭廷宴剛從常君的家裏離開,這一次沒有任何的猶豫就直接趕往公安局。
在路上蕭廷宴就隱隱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沈安瑜鬧脾氣不給他說可以理解,但是校長和下屬們不可能不給他說。
蕭廷宴看著自己的手機,眼神一凜。
嗬,玩陰的,白婉柔。
蕭廷宴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公安局。
沈安瑜正斜坐在椅子上,手上還抱著一大袋薯片,咬的嘎吱嘎吱脆。
蕭廷宴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看來是他太過於縱容了。
“沈安瑜!”
沈安瑜被這道熟悉的聲音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了下去,手上的薯片因為一抖掉在了地上。
沈安瑜先是很可惜的望著地上陣亡的薯片,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啊,就這麼死掉了。
可惜了一陣才心虛的抬起頭,弱弱的叫了一聲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