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瑜見她的手不方便便直接把銀行卡扔在床頭上。
可憐的女人。
要不是因為昨天晚上三叔突然之間又離開了,她至今都不會同情這個女人。
但是就是因為知道那種沒有人陪伴的孤獨感,所以能理解她。
張燕燕看著那張銀行卡有些懵,沈安瑜不是來嘲笑她的?
“我沒有你那麼閑,沒有心思來嘲諷你。”
沈安瑜看出了張燕燕的猶豫,她隻是在校長辦公室看到醫院開的證明的時候突然想通了。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她自己下手傷了人,她願意來承擔責任。
昨天晚上她在咖啡廳無聊的時候刷微博看到了那些關於三叔的謠傳。
上位,濫用私權,以權謀私。
一條條都是對她三叔的控訴,一個個的證據被擺在了門麵上。
很多都是為了她,那是三叔寵她的證據,現在卻成了別人詆毀他的把柄。
昨天三叔和她一起的時候可是什麼都沒有說,還一心顧著她。
這也是她為什麼今天這麼幹脆的來醫院看張燕燕。
在她們的戰爭中她不會承認她自己有多錯,但是她不願意再給三叔留下任何的話柄。
沈安瑜把銀行卡留下之後就甩著自己的包又晃出了醫院,隻留下張燕燕看著那張銀行卡久久的出神。
沈安瑜在走廊上都能聽見病房裏突然而至的哭聲。
走出醫院,沈安瑜正在愁要去哪裏就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沈安瑜?”
電話那邊的聲音帶著些不耐煩以及特有的高傲,沈安瑜聽出了那邊的聲音,卻偏偏想要氣她。
“這位大嬸你是不是打錯了?”
一邊說著一邊招手攔車。
那邊明顯被噎了一下,馬上又說。
“我是白婉柔,有個典禮你要出席嗎?還是沒有你三叔的陪伴不行?”
不用白婉柔說是什麼典禮沈安瑜也能猜出來。
白婉柔這是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嗬,她倒是要會會!
“放心,我會盛裝出席,三叔喜歡我美美的。”
沈安瑜也裝作不知道什麼典禮,故意用三叔激著白婉柔。
果然,那邊突然冷哼了一聲,沈安瑜不想再和她說話了,直接說自己還忙掛上了電話。
直到掛了電話,沈安瑜的所有的驕傲才鬆了下來,有些疲憊。
也知道三叔在幹嘛,是不是真的要和白婉柔訂婚。
雖然三叔沒有承認過,但是現在白婉柔都在邀請她參加訂婚典禮了,這件事恐怕有些棘手了。
沈安瑜抓了抓自己本來就有些亂糟糟的頭發。
三叔要是敢和白婉柔訂婚她就再也不理他了,還要把他打趴下!哼!
此時正在接受媒體采訪的某個男人突然覺得背脊發涼,一個噴嚏嚇壞了眾人。
蕭廷宴摸了摸鼻頭,怎麼回事?他怎麼覺得有人在說他?
今天他在南安市召開大會,很多媒體乘此采訪。
雖然政府官員媒體不敢隨意問問題,但是還有些順著話題往下問,旁敲側擊的詢問他戀情的事情。
他們問的算是委婉了,但是還是讓蕭廷宴變了臉。
他從來就不喜歡別人來揣測他的心思,尤其是妄加謬論。
要不是因為現在是市長的身份,蕭廷宴肯定是直接聊騾子走人了。
終究蕭廷宴是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一個市長自然是不能把心思放在個人身上。
一席話說的很是得體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