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關上的那一刻,沈安瑜整個人像被抽走了力氣一般,順著門就坐了下來。
門外有蕭廷宴派來的保鏢,之前是他們在的時候保鏢們就會回避,但是經過記者們這一鬧,蕭廷宴便讓保鏢時刻在病房門口守著。
此時看著小姐這麼傷心的坐在地上哭泣,保鏢也是手足無措,不知道是不是該上去拉一把。
最後還是隻能默默的給蕭廷宴打了個電話。
蕭廷宴接到電話馬上又趕來醫院。
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沈安瑜坐在病房門口,雙手抱著膝蓋,雖然沒有哭,但是眼眶卻是紅紅的。
蕭廷宴走上前揮手讓保鏢先到一旁,自己走到沈安瑜的身邊,大手拉著她的小手,輕輕的一帶就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沈安瑜順勢把手環在蕭廷宴的腰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微微歎息。
“沒事。”
“嗯”
沈安瑜悶聲嗯著,但是神情卻沒有絲毫沒事的樣子。
第一次為著別人的事情心疼。
沈安瑜這輩子還沒有在乎過誰,當然這之中肯定是要除開某個男人的。
在她的認知中她和三叔就不分彼此,所以三叔不是別人,是她最重要的人。
溫溪兒是她在漫長的生活中遇到的知音,好不容易有個朋友,人家遭遇這樣的事情,她怎麼可能好受。
蕭廷宴知道她難受,但是逝者已逝,再多的安慰溫溪兒也不可能聽的進去,隻能讓她自己去領悟。
其他人隻是需要給她一點空間。
沈安瑜沒有再去打擾溫溪兒,把時間和空間都留給了她自己。
溫母和溫溪兒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溫溪兒出院後便與自己的母親相依為命,再痛苦還是要認清現實。
溫溪兒替自己的父親舉辦了葬禮,沈安瑜也出席了,並且在經濟上給予了很大的幫助。
溫母和溫溪兒兩個人都是紅腫著眼睛,沈安瑜想上前安慰,可是礙於別人是有親戚的,她一個外人不好過去。
來吊唁的人很多,也不乏認識沈安瑜的。
沈安瑜在葬禮上被人圍攻,前來吊唁的都是溫家的親戚和朋友,對於溫父的突然逝世都感到很悲痛。
大家都認為是沈安瑜害得溫家變成現在這樣。
溫家不過是小資家庭,怎麼可能和白家有什麼恩怨,聯係沈安瑜和白家的關係倒是有很大的可能性。
大家都拿著這件事說事。
沈安瑜不是個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人,但是這裏是在溫溪兒父親的葬禮上,大家都處於沉痛之中。
並不是誰惡意要傷害她,不過是想找個發泄的地方罷了。
所以一向張揚跋扈的沈安瑜麵對眾人的指責的時候並沒有怎麼樣。
倒是溫溪兒看不過去,直接出麵替沈安瑜解釋,這一切本來就和沈安瑜沒有什麼關係。
沈安瑜看著溫溪兒在提自己辯白還是挺感動的,至少這個朋友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對她怨言頗深。
但是溫溪兒的解釋並沒有得到別人的認可。
沈安瑜的名聲早就不堪入目了,加上這一次和白婉柔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的,大家對她的態度都不是很好。
好在沈安瑜並不在乎,她隻是過來為溫父的離世吊唁的。
況且溫母和溫溪兒都沒有對她怎麼樣。
有些是非當事人是很清楚的,溫母是被沈安瑜救了的,溫溪兒也是被她救回了一條命。
但是這個場合實在是尷尬,溫母麵對親戚的呼聲也不可能生氣,畢竟都是為了她們這個家好,但是沈安瑜於他們家也是恩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