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思懿眼珠滴溜一轉,看著麵前為首的兩個男子,佯裝出一幅驚訝的樣子。
“原來問二位就能求得良方,可真是太好了。”
她浮誇的語氣自己都聽不下去了,身旁的樓容綏也暗暗低下頭,嘴角有些彎曲。
但是麵前的兩個男子卻還沒聽出來,仍舊是假正經的裝出一副高深的樣子,裝模作樣的理了理衣袖。
“沒錯,我們手裏可有老閣主親自煉製的丹藥和一些絕密的中藥方子。”
聽到這,兩人的意思已經昭然若揭了,無非是為了騙錢,她已經不耐煩了,翻了個白眼。
“你們省省吧,老閣主絕密的方子你們是絕無可能有的。”
“別糊弄人,騙錢花了。”
那三人臉色頓時紅了,有些惱羞成怒,為首的一個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子還有幾張紙,攤在辛思懿眼前。
她麵色一怔,一把奪過那幾張紙,字跡一看就是師傅的親筆,而且上麵封著絕密二字。她瞬間眼神變得狠辣,把紙一拋,跳下車去。
“你們是怎麼得到的?”
她整個人不怒自威,雖然身形瘦削,但是自成一段氣質,看的那三人微微一怔,居然有一瞬間腿軟,但還是梗著脖子,繼續狡辯。
“這你就甭管了,自然是那臭老頭的授意,怎麼樣,一口價,賣給你。”
那人語氣輕浮態度傲慢,辛思懿慢慢的眯起眼睛,這麼不尊敬師傅,他們怕是活膩了。
“你們還真是目無尊長,今日我一定要教教你,什麼叫長幼尊卑。”
說完她就赤手空拳的就打了上去,馬車上的樓容綏並不擔心,反而微笑的看著麵前的爭鬥,果然不出他所料,一會的功夫,那三人就支撐不住了。
辛思懿拿劍指在為首的那人脖子上,眼神淩厲,帶著一分肅殺的殺意。
“說,你們這些東西哪來的?”
那三人頓時看看跪倒,滿臉都寫著求饒二字。
“對不住對不住,實在是我們看走了眼,少俠饒命。”
她剛準備微微發力,突然劍被人打開,力氣極大,將她擊退了半步。
憤怒的她側過頭去,難道說還有個同夥,但是定睛一看,就突然放下心來,來的不是別人,而是她大師兄。
“大師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
她大師兄不做聲,回頭看看車上的樓容綏麵無表情,神色與往常並無二致,她有些明白了。
“你是不是剛剛就在山上看著呢?”
見到大師兄憋笑的樣子,她氣的就要捶上去,沒想到他大師兄居然往馬車上一靠,指著樓容綏。
“都是七皇子的主意。”
樓容綏神色一滯,默默垂下眼,複爾一個眼刀撇過去。
剛剛那三人已經麵色灰白,一點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跌坐在地上。
大師兄押下那三人,看著她恢複了往日的嚴肅。
“最近閣中常有偷盜一事發生,我也是奉師父之命調查一下,結果正好遇到你們。”
辛思懿還是有些憋悶,沒理他翻身一躍就上了馬車。
她看著被大師兄壓製住的三個人,心裏不禁開始思索,這種絕密的方子和丹藥,不是老閣主近身的人根本不能拿到,但是整座山裏,能在老閣主身旁的人也不過三四個。
突然一直都默不作聲地樓容綏開口了。
“你是不是在想,他們是怎麼拿到這些東西的?”
聲音一如既往的沉靜冷淡,聽不出一絲絲起伏。
她非常喜歡這個人的聲音,總是能把她一團亂麻般的思緒理清,將她從熊熊烈火中拯救出來。
“嗯,這些絕密的東西不是他們這種等級可以見到的。”
聲音陡然冷了幾分,眼中狠辣一閃而過。
“一定有人裏應外合。”
樓容綏微微頜首,慵懶的將身子靠在一旁,緩緩地將車窗關起來,閉起眼睛。
“清風閣有內鬼是一定的,關鍵是,他們偷這些東西是為了什麼。”
她的思路仿佛突然被打開,這話說的並不全是臆測,清風閣的寶貝眾多,有許多不是機密但也依舊很貴重的。
“沒錯,如果僅僅是為了賣錢,那根本沒必要冒這麼大風險。”
她眉頭皺的更緊了,既然不是為了賺錢,那又是為了什麼。
“你們清風閣樹大招風,江湖上從來不缺想要除掉你們的人。”
樓容綏這一句話,讓她原本有些沉重的心一下子警惕起來,清風閣雖然名聲遠揚,但是絕不至於會到被人想要除之而後快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