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侯四兒的說完這句話,兩人都為之一愣,反應最大的要數辛思懿,她一把鬆開那人的脖頸,然後飛快的跑到他麵前。
“你說什麼?”
侯四兒以為不相信他,於是特地用力的點了點頭,生怕別人不相信她。
“大人這是真的,京城裏隻要是幹這行的都知道,這兒就是專供那些官大爺的小黑市。”
她一掌拍在桌子上,心中的榮辱感油然而生。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她喊得聲音有些大了,樓容綏知道她這也是必然的反應,於是趕忙安撫她,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你且先聽聽看他到底怎麼說。”
侯四兒又一次吞了一口口水,戰戰兢兢說著。
“是是是真的,小的絕不敢騙人,而且這茶館的老板就是這小黑市的人,隻要是想來著做生意的人,都得先跟他交個底。”
她氣的一掌就要揮上去,但還是克製住了,她收起手,慢慢的放下來,冷哼一聲。
“哼,你自己都是個不幹不淨的人,憑什麼說別人。”
侯四兒聽到了之後,立刻換了一副嚴肅的樣子。
“大人,我絕對不是什麼不幹不淨的人,我雖說不是什麼正經人,但我絕對不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她嘲諷的意味更強了,她眼神瞟了瞟侯四兒身上的玉牌,然後輕蔑的笑了笑。
“嗬,自己身上的東西還沒有摘幹淨,就別急著撇清自己了。”
那人的臉色有些不明白,茫然的看著她。
“大人說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我真的不是什麼飛賊。”
看來這個人是鐵了心不準備承認,她有些不耐煩,於是直接伸手將他身上的玉牌拽下來。
“你身上戴著它,還敢說自己是清白的?”
侯四兒更加茫然了,一副不知所雲的樣子。
“大人,這有什麼問題?”
她眯起眼睛,看著他,發現他臉上的神情不像是騙人的,於是她試探道。
“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那人不假思索的就回答,完全沒有經過腦子的那種速度。
“玉佩。”
辛思懿認真的觀察著他的麵部表情以及肌肉的各種狀態,發現他真的沒有在撒謊,要不就是他是個極其高明的心理學家。
不過在這個時代顯然是不可能出現這麼厲害的反偵察專家,甚至都沒人知道什麼是心理學和反偵察,她慢慢的湊近樓容綏,壓低聲音。
“殿下,他說的不是假話。”
樓容綏慢慢的眯起眼睛,邪魅的笑了笑。
“嗬,有意思,你繼續問。”
她點了點頭,然後僅僅盯著那人的瞳孔,開始施壓。
“那你是怎麼得來的這塊‘玉佩’?”
侯四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麵上閃過一絲羞愧。
“我在別人門口撿的,看它值錢,就私吞了。”
她能夠確認這個侯四兒不是在撒謊,但此事關係到一洋舵,她必須得問清楚。
“你在什麼門口撿到的?”
侯四兒想都沒有想,快速的就回答了出來。
“就是東邊不是有個一洋舵的地方,前些日子被封了,鬧得正亂的時候,我悄悄給撿了,看著挺值錢的,現在居然還給我惹麻煩了。”
她聽了之後也是覺得有些好笑,嘴角微微勾起,開始詳細給他解釋這個東西的來曆。
“你可知道,這是一洋舵那些人才會帶的玉牌,那些人現在死的死,逃的逃,還有四個在牢裏等著被處決,你這一塊,說不定就是他們其中一個人的。”
說完這些之後那侯四兒的臉色明顯一便,立馬嫌棄的撇了撇嘴。
“哎喲喂,還真是晦氣。”
樓容綏慢慢湊上前來,在她耳邊低語著。
“現在怎麼辦?”
她朝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放心,他自有分寸,然後轉過頭來看著侯四兒。
“行,我們相信你不是那些人的同夥了,現在給我們詳細的講講這茶館的事情。”
說這話時,她自帶的威嚴與霸氣又一次展現出來,侯四兒嚇的一哆嗦,卻還是講了起來。
“這家茶館幹這些事情,都有一二年了,大概都是那些不怎麼光彩的事。”
她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不是那家的夫人要找個毒藥,就是那家的小妾要麝香,都是損傷陰騭的事情,但是耐不住人多,而且最先開始做這個的,是這兒的老板。”
辛思懿皺起眉頭,眼中不自覺的就流露出不信任。
“那你說說,這兒的老板姓甚名誰。”
侯四兒也是緊緊皺起眉頭,仔細想了好一陣,才確定的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