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辛思懿在他掌心批下來的時候,一個翻身,用左手撈起劍,抬腳把人踹飛,借著他的力量騰空而起,左手持劍一劍刺穿那人的心口處。
她冷冷的看著那人,邪魅一笑。
“你難道不知道,話多,是一種罪過麼?”
那白胡子老頭被劍刺穿之後,呆愣的站在原地,她也並沒有拔尖的意思,而是繼續持劍,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不過你放心,我用劍很準,並沒有直接刺到你的心髒,你還有幾分鍾的時間。”
那位老者吐出一口鮮血,眼神中流露出不屑。
“嗬……你想知道什麼?”
他的聲音已經是有氣無力,疼痛侵蝕著他的意誌力,辛思懿看的出來,於是她微微一笑,從未有過的狠辣出現在她眼中。
“剛剛那兩人,在你這裏買東西的記錄,是不是都在那本冊子上?”
白胡子老頭點了點頭,繼而又吐出一口鮮血,他張開帶著血沫的嘴唇。
“不錯……全在這裏……”
辛思懿還沒有準備放過他,因為她知道,這背後還有著更大的陰謀。
“你妻子,為何要無故襲擊我們?”
那位老者突然隱秘的笑了笑,但是卻沒有開口的意思,她皺起眉頭。
“隻要你說出來,我答應滿足你的要求。”
聽到這裏,他才緩緩一笑,眼神有一些光亮,他詭異的看著辛思懿。
“這是我們的任務,我們簽訂了生死狀。”
已經問出了問題的最深處,馬上就要得出答案了一般,她有些迫切。
“誰?誰的命令?”
那人搖了搖頭,臉色已經因為失血而有些灰敗。
“不知道,那人來自宮裏,從不露麵。”
辛思懿垂下頭,持劍的左手微微有些鬆動,她低下頭,但是再次抬起來的時候,卻已經是滿眼的寒意,她用盡力氣把劍往上麵一抬,劈開他的心髒。
“那我就滿足你,去見你妻子的願望!”
頓時鮮血從他嘴裏噴出,然後就快速的沒了氣息,像一塊腐爛的肉一般緩緩地倒下,在沒有動靜了。
辛思懿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把劍慢慢的抽了出來,癱軟在地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覺得全身都沒了力氣。
但是她很清楚,剛剛在自己的眼前,閃過了樓容綏的麵孔,正是因為看到了他,她才有了站起來的力氣。
辛思懿緩緩吹響了口哨,很快就聽見了腳步聲衝了進來。
“大人!”
此時聽到焦文的聲音,她也不覺得煩悶了,低頭看著地麵,慢慢下達著指令。
“別慌,你去打開那桌子底下的暗格,拿出一本冊子。”
焦文怎麼可能做到不慌張,他看到這樣鮮血橫流的場麵,差一點腿都軟了,他慢慢的攙扶起她。
“大人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焦文。”
他的聲音都開始顫抖,帶了一點哭腔,辛思懿靠著他的肩膀站定,氣息也漸漸調整過來。
“我沒事,扶我去桌子旁。”
她一步一步挪到了那邊,打開了暗格,看著那本冊子,小心翼翼的翻開,果不其然,上麵詳細記載著辛奇在這裏購買東西的記錄,上麵第一條,赫然寫著四個月前,他買了一副穿腸歡。
看到這裏,辛思懿長歎了一口氣,這樁案子,拖了將近兩個月的案子終於有了最大的進展。
“焦文,你收好這本冊子,咱們現在直接去刑部。”
她剛準備抬腿,就被自己肩膀上的疼痛所牽絆住。
“嘶……”
焦文幾乎是要哭出來一般,急忙扶住她,卻也不敢將手放在那人肩膀上。
“大人,我先帶您去齊雲堂。”
他正準備把人背上去,卻被辛思懿躲開了,她嚴肅的看著人。
“不,這兒的消息很快就會被傳開,我們必須先帶著刑部的人去把人抓回來。”
焦文的眼中是滿滿的隱忍,但是看到她這麼堅定的樣子,迫不得已隻好咬緊牙關,將那本冊子小心翼翼的收進懷中,然後扶著人快步地走了出去。
……
而辛奇自然是帶著人直接回到了茶樓中,一切如常,卻不想半個時辰之後,一隊官兵直接衝了進來,這辛奇自然是下破了膽子。
“眾位官爺,你們這是做什麼?”
其中為首的人直接拿著銬子將他拷了起來,四周的客人已經全部被驅趕完了。
“哼,以蓄意謀殺祖母,這條罪名,拿不到還不夠捉拿你歸案?”
辛奇一聽,眉毛立刻氣氛的豎起來,向來冷漠淡然的他第一次露出了害怕的神情。